解和川昂了声,慌乱中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弯下腰在季云洲眼前僵硬的打幵。
丁悦一拍脑门心说完了,这还真是第一次结婚。
“单膝跪着啊,你站着干嘛呢?推销钻石吗? ”丁悦恨铁不成钢啊,心疼季云洲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钢 铁直男。
“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解和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把戒指藏回口袋里,接着说:“咱们重新来一遍
吧。”
季云洲噗嗤一笑,说好。
粉紫色的灯光暗了又亮,再次亮灯的时候解和川已经半膝跪地,手中摆着一枚小小的钻戒。
季云洲伸出手,让自己的左手被解和川握住,掌心的温度快速上升,染上了对方的气息。
解和川眸中盛满喜欢,他认真又诚挚地看着季云州,一字一句说:
“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大喜欢结交朋友的,你知道的,介绍自己的过去很累,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 竟想着,把我的前半生拍成电影,让你看看我见过的北方冬日的雪,我走过的四下无人的街,和我度过的清 醒落寞的夜,把所有你未能参与的人生补齐。”
解和川的眼中像是有钻石,在璀燦生辉。
“然后昵,你愿意跟我走吗?”
季云洲认真地听着看着他,他咧嘴一笑,眼泪便落进了嘴中,这次的眼泪是甜的。
季云洲看了看丁悦和裴琴,“你们教的?”
丁悦摇头,裴琴也摇头。
季云洲咬唇望着解和川,他没有着急回答解和川。
解和川紧张地深呼吸着,等待季云洲的回答。
作者有话说
我家有儿初长成,已经会说这么大段的情话了,长大了开窍了知道搞对象了。
第五十一章 我是疯子,我做什么都合理
季云洲吭哧一笑,舞了舞手指,皎白的牙齿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些。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求婚,也希望往后余生都是他。
“给我戴上呀,戴上了就只能和你走了。”
解和川捏住他的手,钻戒冰凉地扫过左手无名指,最后稳稳的卡在无名指上。
季云洲觉得今天的解和川像吃了蜜一样,甜的不行,糖度超标。
“那我从今天起就是解太太了哦”季云洲左右摆了摆手,满心欢喜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钻戒,然后催促着 解和川把另一个钻戒交出来。
“不,你是季先生,我是季太太。”解和川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对戒,交到季云洲的手上。
季云洲只觉得过去每一天的快乐加起来都比不过这一刻的开心。
虽然解和川外表看起来恶劣脑子又直的不会转弯,但却总是会在小事上记住季云洲说的每一句话,然后 在不经意中流露出关心。
季云洲再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他就是最好的人。
季云洲擦了擦脸,手背上落满了泪水。
丁悦拉着裴琴坐在沙发上,双手托着下巴,吃着果盘,无声地围观着狗男男秀恩爱现场。
突然丁悦出声打断了打算接吻地两个人,“明天解和川婚礼会有一辆灰色的小车停在外面,然后你们俩 可以在婚礼后的晚宴上趁机跑出来,上车后他们会带你们回我的老家,那里没人知道你们。”
季云洲眼睛陡然亮了,他拽住解和川的手,结结巴巴地说:“真、真的可以吗?”
“我说过,我结婚那天你来抢婚,我一定会跟你走的。”解和川牵着他坐下,坐在自己的腿上。
前几个月他抱起来身上还有点肉,今天再抱就只剩下一身硌人的骨头,像是皮包着骨般消瘦。
季云洲趴在他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擦着眼泪,心口被注入了一汪活水,他都忘了有多久没感受到这股 暖意。
四个人在酒吧里坐了一晚上,丁悦和裴琴就像个千瓦电灯泡,照耀了一对狗男男腻歪一整晚。
第二天,季云洲穿戴整齐,用上了最好的化妆师妆点了一番,刚一到婚宴现场,便衬的周围的年轻才俊 黯淡无光,更别说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在季云洲面前可谓是毫无光彩可言。
季云洲勾起嘴角,坐在宴会的一角,目光却死盯着人群中央的解和川。
“不是说季家这小子整天寻死觅活吗?咋今天一看精气神这么好?我看他不像是来参加婚礼的而是抢婚 的。”
“想开了吧,想开了好啊。”
季云洲微仰着下巴,咧起嘴角,笑的富有攻击性。
解和川一身贴身西装,身姿笔挺的立于人群中,好像鹤立鸡群这个词就是为了形容他而诞生的。他面色 红润,眼中的期待已经流露出来,甚至让他哥都以为是开窍了想结婚了,不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期待什
解和川想要靠近季云洲,可他刚一走动就有一群人围住他,簇拥着他往更热闹的地方走去。
他努力的想要拨开人群逃出这里,却被无数双手又抓了回来。
解和川目光越过人群,他无声地说着:“我爱你。”
季云洲也展开双臂弯成爱心形状,甜甜地冲他笑着。
“我也爱你。”
徐小姐昨天被解和川一吓,在他面前老实不少,在看到季云洲在与自己未婚夫暗送秋波时,脸上虚假的 面具被撕下,揪着裙子气急败坏地走向季云洲,每一步都踩的极重,高跟鞋恨不得蹬穿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