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你是不是因为他们和好所以生气? ”林温文笑了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水说:“解和川怎么可 能和你在一起,他要回家结婚。”
“我喜欢的是季云洲! ”安齐没好气地擦干净手。
“啊?丨”林温文愣了一下,很快就找到理由继续瞎掰:“你和季云洲更不可能了!季云洲是直男!他掰 弯解和川是为了追丁悦,你等着吧,季云洲肯定会把解和川甩了的。”
安齐听完表情很精彩,一会拧眉一会皱鼻,但当消息消化完后,他又有了新主意继续拆散两人。
他扫了一眼林温文,“可有证据?”
林温文难得智商上线,“你别总惦记他们嘛,这外面还是有很多优质男人,例如我。”
安齐低笑一声,“林先生,我是1,你肯让我上吗?”
林温文犹豫了片刻,“我、我......也不是不可以。”
但安齐已经走了。
酒店里,双人床上,两个人从床头滚至床尾,从床上到床下,似要将这几日来遗憾全部在这一刻补完。 季云洲碰了碰解和川背上的纱布,好奇地问:“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解和川啄了啄季云洲的脸蛋,“没什么。”
他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能让季云洲知道,更不能让季云洲知道他对现在的情况无能为力,只能偷偷摸摸来 见人。
季云洲眸色冷了下来,但没追问,只是照常亲吻着解和川的眼皮、鼻尖、嘴唇。
但这次的吻里混进了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两人之间,当季云洲吻完,人也哭成一滩水,软在解和川怀 里掩面痛哭。
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最怕就是明明什么都知道,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不是傻子也不是小孩子,你知道我都知道的。”
解和川眸色微敛,拇指擦去季云洲眼尾的眼泪,“我会自己解决的。”
解决?等你三妻四妾的时候吗?
季云洲用力揉了揉脸,止住了断线的珠子。
“不说这么多了,继续做-爱吧。”
解和川捧住季云洲的脸,深情望着他,缓缓启唇:
“我爱你^ ”
季云洲笑了,手指抵住解和川的唇推离了自己。
“先做-爱,再说爱我。”
朦胧的躯影再次融为一体,在夜色下将糜烂进行到底。
第二日,晨光撒入房中,静静地落在解和川的眼睛上。
解和川揉了揉眼,伸手去抱枕边人却扑了个空。他后背一阵发凉,从床上惊坐起瞬间清醒。他环顾一 周,房间空荡荡的,身边的枕头已经没了温度。
床头柜上压了一张纸,解和川拿起看的认真。
【解和川,这一张分手信,是因为我没本事亲自和你说所以才写下来的,你走的日子里我思考了很多, 我觉得喜欢你真的让我很累,我不想再因为你的事情一哭一整天,我也该有自己的快乐了,从今以后我不再 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
解和川心猛地一揪,浑身像是灌满水泥,僵硬地几乎能听到有石头块从身体里细细碎碎落下。他翻到背 面,背面则是最后的一记重锤,把他砸了个稀巴烂。
【我和你哥哥打过电话了,我说你昨天晚上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带了个小姐离开,他会来接你的,你不用 担心,他不知道你和我的事情。】
这一张纸上满是折痕,中央还有水渍干涸的痕迹,季云洲写下了这张纸的时候,在看到解和川睡颜后一 次又一次揉成球想丢进垃圾桶,无法抑制的哭湿了整张纸。
在天亮时分,还是擦干净眼泪,深呼吸一口气留下了这张纸,悄无声息的离去。
出了酒店门的季云洲火速更新朋友圈,只为告诉别人也为提醒自己:
【终于摆脱解和川了,都快把我烦死了,怎么会有这么舔狗的人,我都说了不喜欢他还非死皮赖脸的缠 着我。】(此条谁不可见:解和川)
梁田看着在试衣镜前收拾妥帖的总裁,心里一阵欣慰。虽然季云洲自从生日那天后就一直萎靡不振,但 现在能够重新振作起来就是好事。
他把连日下降的股票摆在季云洲面前,泪从眼睛里喷了出来,“老板,你终于失恋了,公司比解和川更 需要你啊!!!”
季云洲抽了抽嘴角,“会说话吗?”
“哎呀,恋爱哪里有工作有意思,只有打工才是打工人真正的归宿。”梁田把剩下的工作安排摆在季云 洲面前。
季云洲懒得和没有处过对象十年老单身狗说话,他扫着面前的平板,最后目光落在最后一行,“林家晚 宴?还括号认识林小姐?”
“就是相亲。”梁田挠了挠头。
季云洲想都没想就把这条划了, “不去。”
“老爷子催呢,去吧,不然不好跟老爷子交代。”梁田劝说着,又把划掉的林家晚宴重新加上去。
季云洲揉了揉脑袋,“好吧,去。”他可不想刚失恋就被亲爹各种念叨催婚。要是自己脑子一热说自己 喜欢男人,怕不是当场把老爷子气到进医院。
毕竟老爷子就他这一个儿子,还跑去搞男人,不气死才怪。
季云洲白天工作了整一天,巡视完各个部门后还是有一人高的问题文件没处理完,他揉了揉鼻根,看着 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