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若有所思点点头,深以为然:
“对。”
“你有我就够了,还谈什么恋爱。”
秦郁之:……
前面句话听着不会让人浮想联翩,后面句话听起来也不会让人浮想联翩,但两句话连起来就不是那么个滋味儿了。
秦郁之笔尖一滞,划出了一条波折的下划线后,不动声色补救回成平稳的直线。
周六有一个竞拍拍卖会。
临出门前,阙安对着秦郁之道:“我就不能裸着去吗?”
十分钟前,阙安对着一面全身镜,左瞧瞧右看看,半天没看出身上折减做工考究、制作精良的燕尾型小西装到底贵在哪里。
为什么要带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又是领结,又是项圈,娘唧唧的。
尾巴上那个蝴蝶结到底有什么用?
连狗绳都是什么意大利什么皮材质,有这钱能换几块实际点的肉吗?
秦郁之今天穿着和平日别无二致,只是身上略微喷了点杜松子香,看起来随意而又带了点特别,听到阙安的反抗,他随意不过脑说了句:
“你可以裸.着等我回来。”
秦郁之说完这句话后,空气凝滞了两秒,秦郁之立马意识到,这句话带了些许歧义,他不自然的准备再找补两句话解释一下。
但心大如狗,全然只把这话理解成“不穿衣服就不让出门”,没脑补其中深层含义,只妥协的点点头,像是对恶势力的低头:
“穿穿穿穿穿,我穿我穿我穿。”
这套衣服就当是入场券了。
这场拍卖会拍卖藏品的钱尽数用来捐赠给公益协会,拍品都是一些具有收藏价值的字画古董一类,但实际价值远低于拍卖价,这也是慈善拍卖会的另一层解释。
名义上虽然是和气的慈善二字,实则能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是a市有名的大佬,商界各路兵马汇集于一堂,算是个结交新人脉,交换利益和打探消息的好场合。
所以拍卖会其实是个幌子,重头戏在后面。
全场除了秦郁之,各个心思都没放在拍卖台上,毕竟拍卖结束后的酒会才是重中之重。
秦郁之坐姿端正,丝毫不被周围喧闹和坐立不安的各色心绪所影响,还真看上了几幅字画,拍了下来,结束后工作人员把字画送到了秦郁之身边。
白色的宣纸上,黑墨力透纸背,跌宕遒丽,运笔有峰回路转之势,看上去颇有大家风范。
阙安瞟了一眼,开口不屑道:“就这,这就是毛笔字?你花了多少钱?”
秦郁之平静道:“六百万。”
阙安看秦郁之仿佛在看一个钱多的傻子,沉默半晌后,他试探着开口:“其实我也是书法大家,你下次要是想要,给我瓶墨水,不用笔,我拿尾巴给你扫一副出来,也不用六百万,给你打个折,给我六十万就行……”
秦郁之看了一眼后就卷好放好,看了一眼阙安,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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