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人类与因他们恐惧而生的咒灵之间的相互关系,真人对书本中这段叙述心爱至极。
正因如此,真人十分惊讶自己彻头彻尾厌烦这座名为风铃岛的穷乡僻壤,尽管这座岛屿可说是孕育人类憎恶恐惧情感最肥沃的摇篮,然而诞生于人口密集都会地带的真人,会不适应一座贫瘠海岛并不令人感到意外,真正让真人觉得诧异的、是自己对这座岛屿的排斥程度。
他不喜欢风铃岛,并不是单纯出自于在此处见证不了人类深沉恐惧与憎恶,事实上正恰好相反,岛民几乎不需要任何人去进行诱导,他们自己就能轻而易举的表现出他们的丑恶贪欲,所以在数百年前,才可以因为自己的憎恨而牺牲无数婴孩,制造出了八开之箱这样极致邪恶的咒杀之物。
他们就彷佛像是将罪恶感转嫁至宗教寄托,不知不觉间以救赎为由制造出人间惨剧,却觉得他们这样做似乎完全正常且具有必要性、正义性,那种乡巴佬般可悲无知与信仰,让真人首度感受到人类单一面向的盲目邪恶是如此乏善可陈,所以真人打从灵魂深处厌烦这座岛屿的无趣。
「……真羡慕留在东京的漏壶跟花御啊。」翻阅书本的真人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如果不是真人哥的无为转变很快就会不小心把人给弄死,让真人哥动手也不是不可以。」弧酉用着自己过于白皙的指尖轻柔缓慢抚弄着渗出鲜血的取子箱,他低垂着眼帘沉浸于自己即将与咒灵同伴主宰人类世界的美好未来。
作为人类对于早夭婴孩尸体与咒杀之物的畏惧所形成的诅咒,由于他诞生没多久就被咒术师封印沉睡至今,基本没见识过乡镇以外世界的弧酉,脑海内构筑想象起离开海岛外过后,那更加辽阔宽广的城市景象,为数众多的人类,他可以取走一个、或者不止一个,不、爱取走多少个都可以。
那里有这么多人,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失踪多少人,这个国家每年都有两叁千多人消失无踪,男人、女人、孩童,数不胜数多到不象话,大部分都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也没人会在乎,那就像是去公园的拔起一把野花,多一根、少一根,压根没有区别。
弧酉满怀喜悦地笑了开来:「我比较喜欢让人类在临死前受尽折磨的死亡方式,等着看吧、真人哥,接下来那个女咒术师身上会发生很有趣的事,你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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