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言把保温盒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说:“这是给你带的午饭,你饿了就吃。”
大妈往这凑了一眼,“哟,还给你带饭呢?小姑娘真贤惠,”她冲溪言道:“嘿,姑娘,有男朋友没?”
“没,”许攸说:“人家有老公了,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哦……”大妈一脸怪可惜的,“现在的医生护士都成高危职业啦,昨天医院里病人家属和医生闹起来了,你听说了没?”
溪言摇头,想了想才问:“阿姨,是哪个科室的事?”
大妈努努嘴,“这我没打听清楚,反正医院里经常有这种事发生,说不好是谁的错,太复杂了。”
溪言在这待了一会儿就去了心外科,她从扶梯拐上来,可巧就碰见了顾文澜,他正要绕过扶梯去住院部,经过时正好见到她。
他还没开口,她倒一脸紧张地跑过来,“你受伤了没有?”
顾文澜神色微顿,笑道:“怎么问这个?”
溪言腾出一只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我听说你们医院里有病人家属和医生起冲突了,是你们科室么?”
顾文澜倒是大大方方地任由她摸,说:“不是,是普外科,你过来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
溪言放下手,又去打量他,“你紧张什么?以前我来送饭也没给你打电话。”
他笑了下,拉着她走到前面的窗口站着,这里人少,他问:“你怀疑什么?”
溪言没接茬,把保温盒给他,“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顾文澜接了东西又把她拉住,“这是气话?”
“不是,”她停下来想一想,又说:“你说今天很忙的,我怕耽误你时间。”
“吃饭的时间还是要有的,来了就陪我一会儿,”他掂量着她的手腕,“瘦了?”
她摇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认真说:“我还是不打扰你了。”
顾文澜无奈发笑,“你真识大体。”
溪言也笑了笑,发现他的领带松了,给他重新整理,又问:“你累不累?”
顾文澜闲适地倚着窗台,脑袋搁在窗沿上看着她,“累倒是其次,就是有些难受。”
“你是不是不舒服?”她不觉皱起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他沉吟稍许,说:“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溪言闻言,绷着嘴唇去望窗外,一片春光。
顾文澜说:“听高兴了就给我笑一个,憋着不嫌难受?”
溪言:“……”
顾文澜似笑非笑,“你知道你这叫什么?”
溪言看向他。
他说:“闷骚。”
她嗫嚅:“……真烦。”
顾文澜笑着凑近她耳边,低语,“闷骚的都欠收拾。”
溪言听他低沉的嗓音听得脸红,忍不住回嘴,“比不了你明骚。”确实比不上他淡定,因为她说完耐不住脸更烧得慌。
她把他推开一些,朗朗乾坤之下,他衣冠楚楚,却轻佻痞笑。
最后他说:“这两天医院里不安生,你这么跑过来我不放心,所以才让你提前给我打电话。”
她点点头,“那我回去了。”
顾文澜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上车才放心折返上楼。
==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可能是截止于两人的婚礼当天,怀孕的情节可能放在番外【小声提醒,大家晚安】
第42章 可亲
过完年以后, 朱木兰就开始为女儿的婚礼择黄道吉日, 考虑到他们两人都忙, 还挑了好几个好日子,趁着晚上溪言过去的时候跟她一说, 却被她推了。
朱木兰不高兴地念叨:“你们忙,能忙得过国家领导人?人总书记都有时间结婚,怎么你俩比人还日理万机?我看这婚礼干脆就别办得了。”
老李插了一嘴, “人总书记是结了婚以后才当上的领导人。”
朱木兰赶紧说:“你看, 人结了婚就当上领导人了, 这叫什么?冲喜!中国封建迷信有的时候还是有点道理的, 你俩抓紧了!”
溪言觉得朱木兰同志已经走火入魔了, 都开始振振有词地胡说八道了。
溪言没和顾文澜提婚礼的事, 顾文澜忙起来估计也是忘了这档子事, 倒是顾家那边也在催, 不敢叨扰顾文澜, 就往她这里打电话,溪言也是含糊其辞。
这一拖, 导致两人的婚期一再延后。
溪言周日上午去了趟医院看许攸, 她想顾文澜在忙, 索性就没和他说。
许攸在和大妈唠嗑,见她来了恨不得下床迎接, 她把手臂伸过去,说:“你摸摸。”
溪言听话地摸了摸。
许攸问:“滑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