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爸妈注视着他,他干咳了一声,拿过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周晨兮推开自己的画室门给陆暨看,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颜料和画架。
“你看,这是我画画的地方,”周晨兮骄傲地说,“我以前干什么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有画画坚持得最久,我爸就给我腾出了这个画室,不过我还是喜欢在房间里画,因为我懒嘛,画完就可以躺着。”
周晨兮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陆暨往自己房间方向带。
陆暨笑着说:“那演戏对你来说算什么?”
“演戏?”周晨兮认真想了想,“算信仰。”
他概括成了一个词。
唯有信仰,才能让他坚持不懈。
陆暨的表情柔和下来。
周晨兮推开自己的房门,把陆暨让进去。
“进来吧!”周晨兮说,“我房间可舒服啦,反正还有时间,我们坐一会儿,等吃完饭了再下去。”
“嗯。”陆暨第一次体验这种偷懒式的做客,穿着一身拘束无比的精致正装,在周晨兮这间充满暖色调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陆暨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参观起了周晨兮的房间。
周晨兮注意到他线条优美的腕口和骨骼分明的指节,领带松开后,微微凸起的喉结清晰可见。
周晨兮无端有些口干舌燥,他视线滑向一边,说:“热就先把外套脱了吧,一会儿再穿回去。”
陆暨只把纽扣解开,衬衫的衣领微敞:“没事,是你这里太舒服,我反而有点拘束。”
周晨兮更不敢看他了,让陆暨随便坐。
他的床是米色的,有两米多宽,上面放着N个一直陪伴他的懒蛋蛋,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周晨兮光脚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显得分外柔和。
“我给你倒可乐好不好,”周晨兮有些紧张地说,“我的小冰箱里偷藏了好几罐可乐,哥哥说那个喝多了容易高血糖,你说他才几岁,天天逼着我养生,我头都快大啦!”
周晨兮不遗余力黑哥哥,以缓解自己的紧张,陆暨却觉得周明轩挺好:“他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