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浅麦色的脸在她眼前不断放大,直到占据几乎全部的视野。额头漫开黏着的热意,对方的鼻梁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
耳鬓厮磨时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挤压,花在他的唇边尝到一点点甜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僵了一阵,环住她肩头的手臂缓慢收拢,继而双唇更加亲密地贴在一起,柔软的唇瓣间呼出潮润的气息,将薄薄的唇面黏腻地粘连起来。
男人没有深入,只是单纯地摩擦着花柔嫩的嘴唇。小动物放松了警惕,睁开清澈的眼睛打量他的面容。
构成下颌的粗犷线条和精致秀气的五官产生一种矛盾的观感,好像精心雕出神像容面后的工匠对剩下的工作意兴寥寥,随便用刻刀划拉几下就结账索要工钱去了。
只是这份矛盾感放在甚尔身上,竟诡异地协调起来——大概和他放任自流的天性有关。他有种独特的魅力,总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冷漠,这恰恰也是他迷人的一个地方。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人们总会报以最高的热情和兴致。
看上去难以驯服,却更加激起旁人想要征服和控制的欲望。
你的脖子生来就该套上项圈,伏黑甚尔。曾经,一个有“特殊爱好”的女人这样对他说。
是嘛,那戴上了项圈,谁来牵我的狗绳呢?彼时的他被五花大绑捆在豪华的圆形床上,兀自懒洋洋地反问,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意识。
甚尔微微颔首,额前蓄长的刘海交缠少女柔顺浓密的长发,高挺的鼻梁蹭过花柔嫩的面颊。“是这里吗?”他低低地说,浑浊嘶哑的声音萦绕在花的耳边。
一边询问,一边把轻得像只小鸟的姑娘放在饱满紧实的大腿上,宽松的运动裤掩饰了某个地方的秘密。他轻柔地放下女孩的一条腿,手掌像水一样贴着一边大腿的内侧缓慢上移,无比温润光滑细腻的肌肤,就像泡过热水的瓷器,真让人害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碎。
“嗯——”中指指尖碰到不同于皮肤触感的织物时,他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情感。纤细犹如蛛丝的恐惧和迷乱把身体里大块的欲望勒碎变成许多小块,而他的指头上正好有一块凝结的欲念慢慢融化。待会这块欲望会融化在她的身体里吗?
挑开运动短裤的裤边,还剩最后一道防线。隔着少女染上体温的纯棉内裤,他按住那里,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微微朝里摁压,柔软,不,简直是柔弱的触感。花贴在他后槽牙处的嘴唇敏感地哆嗦一下,颤得厉害的声音流入耳蜗,“那里,不舒服——嗯!”
断断续续的话里漫出不自知的诱惑,淹没了他的灵魂和皮肤。融化的欲望在很深的地方翻腾,送上来一些幻觉般的灼热。
当他回过神,黏黏缠着最前端指节的湿滑感和些许搅弄时漏出的靡靡水声已经持续有一阵子了。面容姣好的少女依偎在男人宽阔坚实的怀抱里,双颊绯红,像是睡着似的阖拢眼睑,密密的睫毛压在眼底簌簌颤动,玫瑰花瓣般的嘴唇半开着,细白的牙齿柔柔顺顺地睡在里面。
这副天真单纯的孩子模样只让人觉得可爱,甚尔又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啄吻花翘翘的鼻子尖,她的鼻腔里溢出含糊的几声闷喘,倒是不排斥这样的亲昵。
他有些后悔过早剥开花蕾挑逗柔腻的蕾心,娇小的入口藏在一圈圈及其敏感的褶皱里,在外侧轻微打转都会引起吮吸般的收缩,里面丝绸似的紧致裹着探入的指节蠕动,里面太小了。甚尔默不作声地抽出湿哒哒的指节,手掌掌心蹭过湿漉漉的花蕊,探进歪到一边的内裤里,抚上光洁的耻部和腿根。
合体的内裤变得有些勒了,她倏地掀开眼帘,怔怔地僵住了。像有一颗粗糙的小石子滚过攒集起的神经束末梢,奇怪的痒痛沿着石子打转的那一点温情而热烈地涌上来了。
她的膝盖向上抬了一下,然后有些胆怯地彼此靠近,只是在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忽而招架不住似地颤栗起来。潮湿紊乱的吐息扑到甚尔的颈侧,霎时无数欲望的念头在他微微发烫的皮肤下跳跃。裤裆里的那根玩意精神抖擞地支棱起来了,他的心绪也因涌向下面的血液变得烦躁难耐,接着又有点泛酸。
脑子没开窍的小家伙还没心没肺地赖在他胳膊上哼哼唧唧呢。
甚尔捏住那颗柔嫩的鼓鼓的小花蒂,恶作剧似地用拇指指腹搓了一圈。
不及时抓住项圈上狗绳的话,缺乏管教的野狗可要任性妄为地捣乱了。
被捏住要害的花像猫一样卷起自己的身体,她抵在甚尔的胸口,手指用力揪紧他贴身的T恤下摆,尖锐的酥麻感像潮水般在盆腔里漫开,从大腿一直没到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