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的表情凝固了,过于直白的求欢要求简直像是直接从本子里拿来用的台词。不对不对,他竭力回想自己有没有看过类似剧情的本或是番剧,握住少女手腕的力道不自觉放松。
她扫了眼走神的少年,轻轻一扭挣脱出手腕。
被子在之前亲密的肢体接触里被推到靠墙的一边,眼下横亘在少年男女青春肉体之间的,只有彼此身上轻薄的衣物了。
窗外照进的月光倏忽变得耀眼,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银色光点,像生活在海里的荧光生物。明亮洁白的月色驱走卧室里弥漫的昏暗氛围,无论再微小的动作亦或是表情,都在清亮如水的月辉下纤毫毕现地展露人前。
不请自来的少女身上穿着一条样式古旧的白色衣裙,天鹅般修长的颈项下是斜斜交迭的衣领,腰带绕过细细的腰肢,在正前方端端正正地打了个结,宽大的袖口和下摆堆在床上,像松松堆迭的云絮。
虎杖忽然想起爷爷没有入院以前,常常待在家里看的大河剧。盛装打扮的贵族少女结束一天的交际往来,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下回到住所。
无数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缓慢细致地脱下一层又一层繁复华美的服饰,色彩鲜艳的外袍和罩衫落在榻榻米上,被侍女小心翼翼地捧起带走。亭亭而立的华服少女像极了一瓣瓣凋落的茶靡花,当褪去最后一层浮艳夺目的外表,点起明灯的内室只剩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
梦是多种要素的糅杂,也许是他太想念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了,虎杖怔怔地想。
其实他只是走神了一小会,少女的手便顺着松紧带与腹肌之间的空隙钻进裤子里。她垂下头颅,虎杖包在灰色棉裤内的两条长腿尽收眼底,屈起一条腿的姿势使大腿饱满结实的肌肉把布料撑起明显的轮廓。被扯紧的裆部能看到不明显的凸起,指下的触感也证实,那儿有着什么。
隔着一层棉布都能感知到的火热,摸起来有些发硬,少女的手掌完全探入他腹部以下的私密地带,轻飘飘地覆盖在内裤外。
被抚触的地方窜起过电般的体感,难以确切描述的刺激感击中大脑,短暂失神的少年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低吟。
“嗯……”平时活力充沛的清亮声线完全变了样,低沉的鼻音里混着沙哑的质感,连他也吓了一跳。
少女抬眼,对上虎杖短粉发后的金粉瞳孔,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纠结。眉心微微拧起的少年咬着下唇,眼睛片刻不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红的鼻尖渗出细汗。明明一副完全不想却又被迫的为难模样,然而飞满红霞的耳朵和颧骨出卖了他羞耻又兴奋的真实心情。
虽然还没把第一次交出去,但基础的性卫生知识虎杖还是知道的。他耳尖发烧,勉强按下溢到咽喉的呻吟。月光落在撑起一团的裤子根部,深浅不一的阴影仿佛活过来似的,随着她轻柔的摩挲而不断变换。
虎杖置于身后支起上半身的双臂绷得笔直,发白的指节深深抠进床垫。多出一人的单人床铺显得格外狭窄逼仄,不给他任何逃避躲闪的空间。
就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何要纵容少女的缘由,被轻碰抚摸的地方越来越敏感了……明明,死死压抑住声音的少年猛地扭开脸,汗湿的鬓角闪过微光。虎杖及时用舌尖抵住上颚,抿住的嘴唇零星溢出丢人的闷哼,加重的鼻息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响亮。
床上窸窣摩擦的轻响声混合着少年高高低低的含混鼻音和急促不规律的呼吸声。
他看起来很痛苦,少女打量虎杖的表情,犹豫该不该继续下去。坦白说,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也并不清楚,之前纯粹是饿到极限身体的本能反应。手掌下,那个火热的东西还在不断膨胀变硬,好像下一秒就会爆炸裂开的错觉令她抚摩探索的动作越发小心。
她困惑地思考下一步要做什么,忽然被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戳了下手心。
“嗯哈——”从未有过的剧烈快感袭来,长久压抑自我的少年终于无法扼制地呻吟出声。
变成一团浆糊的大脑摒弃了自尊心和羞耻,他沙哑地喘息,酥麻的快意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激起了更大的回响。
T恤衫下的腰腹微微挺动,将勃起的阴茎更多地送进微凉的手心,委婉地索要更多的爱抚。她不知所措地收紧握拢,听见头顶的喘息声陡然变重。虎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感觉着被握紧的鼓胀性器愉悦地跳动了一下。
“抱歉,能不能麻烦你……”
少女望向虎杖,半闭着眼睛的少年咬咬牙,小声说出后半句话,“再多摸摸?”好不容易说完尺度爆表的请求,虎杖的整张脸都憋红了,鼻尖挂着晶莹的汗珠,像水灵灵熟透的番茄。
她大方地点点头,这很简单啊。包在外面的棉质内裤变湿了,摸起来腻腻的不是很舒服,于是她干脆把碍事的布料拨到一边,滚烫的热度吓了她一跳。
“那个……”她小声地问虎杖:“接下来,怎么做?”
闻言闭目喘息的少年张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涌过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沉默半晌后,她听见表情一言难尽的粉发少年开口:“你——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