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成功了。那会是更加恐怖的灾难。
野蔷薇再次撑起手臂,咒力几次汇聚,终于幻化成型,惯用的铁锤出现在掌心。她深深吸气,又召唤出一柄粗大的尖锥。女生靠着受伤的小腿跪坐起来,双手抓紧武器,鲜血顺着她眦张的眼角淌了下去。
“喂,宿傩!”她提高声音喊道,“别碰他——本小姐还活着呢!”
诅咒之王转向她,熟悉的面孔上流露出残酷的笑意。
野蔷薇用尽全力怒视他,她的手指攥紧咒具,寻找袭击的时机。诅咒之王的目光饶有兴致地跟随她的动作,污秽的咒力如同黑暗的潮水,在粘稠的空气中危险地涨落。
“你想攻击我?”他怀疑地说,看起来被逗乐了。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把双手一拍。
“哦,是哦。还有那么一件事呀。”
【两小时前,东京,咒术协会东京总部】
“钉崎,麻烦过来一下。”虎杖说。
“嗯?又有什么事?”
“那个,你的术式,只要获得敌人的一部分,就可以通过草人攻击对方,对不对?”
“为什么要重复这种你早就知道的事?”
“如果宿傩出现了,攻击我就是阻止他。”男生站在关紧的百叶窗边上,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现在给你一些我的血,可以产生作用吗?”
野蔷薇盯着同期看了几秒钟。
“干嘛只和我说?”
“咦?”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可以毫无负担地对队友捅刀子的人吗?伏黑搞不好更喜欢这种主意哦?”
“不是不是,你不要生气!”虎杖说,“当然怕他会骂我……但是,你以前不是说过吗,我们是共犯嘛。”
“哈?”
“为了保护更多人,一起杀死了有一部分是人类的家伙……”粉色头发的男生望着她说道,“说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担负这种心情吧?”
【11点13分,东京,咒术协会东京总部】
“我当然听到了。”诅咒之王嗤笑道,一小撮火焰在他指尖跃动,“愚蠢至极。你觉得这也算是一个杀手锏吗?血液在咒术概念中,只能勉强算进‘身体部分’的范畴。不管你怎样把你的小草人摔来打去,顶多对这幅身体造成一点皮肉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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