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我讨厌别人自作主张。”
他的眼神更加暗淡,“嗯。”
“跪下来。”
虎杖悠仁笔直地跪在你面前,你上前抱住他,手指伸入浅粉色的头发,缓慢地抚摸。他颤抖地将额头贴在你的小腹上,眼角酸涩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认清自己的过错。”
他闭上眼睛,满怀痛苦地、虔诚地去靠着你。你接受了他的忏悔,允许他以跪姿来赎罪。
每次你回到家后,他都规规矩矩地跪着迎接你,脸上依旧是灿烂阳光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还会兴高采烈地和你讲些他的事情。
你过了很久才原谅他。
恢复恋人关系的虎杖悠仁更黏你了,挖空心思地取悦你。尽管他对你竭尽所能的百依百顺,你认为他只是一时冲动,随时都可能后悔自己做出的牺牲,抽身离开,你并不相信他。
这次也是如此。
手指抚上他颈项处的脉搏,你审视着他因狗卷棘的谎言而痛苦煎熬,轻声开口道。
“我以为是你才这样的……”
滚烫的温度落在你的衣服上,他不敢看你,仿佛受伤的幼兽,卑微地依靠在你的身边。
“我当时被吓坏了。”指甲深深掐入他的皮肤,你感受着他绝望的情绪,“又没有力气反抗,没人帮我,只有我一个人。”
“这都是你的错。”
漂亮的淡金色眼瞳失去了原本的光彩,他只虚虚握住你的手腕,恐惧着即将到来的宣判。
你不会和他分手。
连你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似乎有点不舍得他了。你困扰于这种奇怪的感情,而本能驱使着你去占据他的领地,夺取他的存在。
“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像是被意外不到的流星砸中,虎杖悠仁头脑昏昏沉沉的,惴惴不安中夹杂着隐秘的欢喜,泪水从眼眶溢出,细细密密地吻着你的手背,又臣服在你的裙下,柔情万分地许下承诺。
你忍不住露出微笑,“要说到做到哦。”
他见你笑了,不自觉地也冲你笑了起来,举手投足中都带着讨好的意味。
真可爱。
与此同时,钉崎野蔷薇间接知道了你的事情,气得立马破口大骂,宣布要宰掉那个崽种。你没办法,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她确信你没事,就差对天发誓了。钉崎野蔷薇虽然对事情的真相很无语,但谁让你是她朋友呢。
伏黑惠则在运动场后面的水龙头处,找到洗手的你,隐晦地询问起你的情况。
“虎杖他……和你还好吗?”
你有些烦了,“就那样。”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伏黑惠沉默了下,低声道,“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可以叫我。”
你很早之前就听说了关于伏黑惠父亲的身份,是个地位低贱的、最让人看不起的男公关。你当然不会抱着偏见去看待同学,但他有什么资格对你施加同情。“你觉得我和他会出现问题?”
垂眼注视着你被水流沾湿的手指,伏黑惠耳根微红,“不是,我是说我可以替你和虎杖谈谈。”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轻蔑地弯起唇角。“没必要,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贞操并不存在于阴道。”
被你直白露骨的语言刺激到,伏黑惠惊愕地抬起头,眸色沉浮不定,附近又有个女同学在呼唤你的名字,他魂不守舍地藏了起来。
你懒得理他,拧紧水龙头后就出去了。那位同学告诉你,夏油老师让你去他办公室,和上次的作业有关。
……你忽然想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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