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已经进入第三个年头,多数人都已逐渐适应了战争的氛围和节奏,这一晚,轮休的船员基本能够安然入睡,倒是那些部署在英国本土、北海岛屿、直布罗陀,以及藏身于法国或是瑞典等地的情报人员,抗拒着疲劳带来的倦怠,一心一意监测着空气中无形的电波,唯恐错漏了一星半点重要信息——在译码专家们的努力下,英国情报部门已经能够破译相当一部分德军密码电报,只是这段时间德国人那边十分平静,除了正常时段和波段的通讯之外,并没有过于频繁的联络出现,倒是一些通过新加密方式传输的电波让盟军专家感到既新奇又困惑,而那显然不是他们短期之内可以解决的!
一个平安无事的夜,留给船员们一个舒服的好觉,当他们重新登上甲板时,发现自己仍置身于无边无际的大海上。这里的海水更加的蓝,让人不由得怀念起宜人的棕榈沙滩和那些曼妙诱人的异性身姿。船队经过再一次的航向调整后开始向正北方向行驶,在这距离法国海岸足有四百多海里的地方,人们基本上不用担心那些涂着铁十字徽标的飞机——一些年长的英国人应该还记得二十五年前的齐柏林危机,涂着同样徽标的庞然大物一度令整个英国陷入恐慌之中,而今,那支军队横扫西欧并在许多英国军人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他们仍在创造一个又一个令盟军将士畏惧的胜利,在大西洋,在非洲,甚至在地中海……
“看,那有个东西!”
置身舵室上方观测台的船员突然发出很大的叫喊声,循着他所指出的方向,人们肉眼即可看到距离船舷约莫有3、4千米的地方有个黑色的漂浮物,他们还在好奇这是不是一条路过的大鱼时,手持望远镜的船员便惊慌失措的喊道:
“潜艇!德国潜艇!”
那“黑鱼”上并没有打出旗帜,但在1941年,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英国船员相信自己发现的任何一艘潜艇都属于德国人——而且它们随时会向自己发射出致命的鱼雷。
船员们顿时陷入恐慌之中,他们甚至来不及去想那艘潜艇为什么会躲过护航舰艇的声纳出现在视线当中,许多人奔向自己的岗位,但更多人开始为自己祈祷。
与此同时,在那艘硕大的“黑鱼”内部,身穿黑色军服的艇员们也处于极度的不安中,“schnelle!schnelle!”的喊叫声刺激着人们的神经和肾上腺,而在这艘潜艇的指挥塔上,确实镶嵌着一只大鹰——德国鹰。
就在穿着黑色军服的艇员们通过圆形舱门爬上甲板奔向88毫米甲板炮和双联装机枪时,海面上豁然响起了隆隆的雷声,雨点没有降临,几个超音速的物体破空而来,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它们瞬间掀起根根高大的白色水柱,而这显然远远超出了潜艇甲板上那门大炮的威力。同样糟糕的是,即便是德国人引以为豪的533毫米磁性鱼雷,也无法对如此距离的敌船构成威胁,于是仅仅过了一支烟的功夫,潜艇上便升起了一面醒目的白旗——尽管还没有被炮弹直接命中,可在无法下潜的情况下,被舰炮击沉看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潜艇上升起的那面白旗,然而,炮声并没有停止。
乔治与约克,两个平凡得实在不能更平凡的英国水手,矗立在他们那艘建造于1935年的货轮上——正是在那一年,德国人正式抛开《凡尔赛和约》,大肆扩充他们的海陆空军。
没有人会误解白旗的含义,看着炮弹接连不断的在那艘潜艇周围轰起水柱,却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感到茫然,更多的人,或是带着复仇的快意,或是感到理所应当,亦有人流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
若干精锐的战舰,配上一群训练有素的炮手,在最适合中等口径舰炮发挥威力的距离上,对航速缓慢舰艇的攻击显得效率极高,才几分钟时间,海面上的“大黑鱼”便在接连挨了两下重创之后爆炸了,一些碎片被掀至二三十米的高空,那些凌乱溅落的,恐怕有不少都是血淋淋、令人作呕的东西。
潜艇彻底消失在海面上,炮声这才停止,一艘驱逐舰脱离队列开了过去。当船队从那艘潜艇原本可以肆意发起攻击的海域驶过之时,那艘驱逐舰似乎正在搜救海面上的幸存者——在这种情况下,幸存者必须是非常非常走运的家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a href="http://"" target="_blank">http://"</a> target="_blank"></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