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与白乐清的联系反而密切了一些,哪怕现在身处两地,有时候还是会聊几句,没有规律,有时候连续聊几天,也有时候很长时间在彼此世界里消失。
这毕竟是他曾经最喜欢的一个女孩子,李承安有时候忍不住会想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但很快就会打消这样的想法。
他已经体验过了“求而不得”的痛楚,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就挺好的。
这几年时间,不必兼职,不谈恋爱,也不必再刻意装家境贫苦,他在学习之外他养成了不少兴趣爱好:
学会了娴熟使用古诗手机里面的专业模式和调色修图,还获得过一次“古诗手机摄影大赛”的校园二等奖;
喜欢上了旅游,有时候会去一些国内知名的旅游城市,更多时候则是去一不怎么知名、从未去过的小城市,或者县城、镇子,在那里住上几天,看那里的人是怎样生活的
他喜欢上了这种身处陌生环境的感觉;
他喜欢去各个城市的博物馆打卡,很多时候去那些知名的大城市,就是为了去博物馆;
他开始练习书法,起初是为了写字好看一些,后来慢慢变成了真正的喜欢,喜欢那种感觉;
因此了解到历代的书法名家,以及他们的人生经历和感悟,他又对历史产生了兴趣,终于理解为什么姐夫喜欢读史书了……
他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这几年发生的变化,心里很踏实的感觉,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洗净铅华”“脱胎换骨”了。
这自然是自嘲的想法,不过从客观上来说,这些经历还是让他看起来跟几年前有很大的变化。
他本身长相就比较帅气,经历了这样的变化之后,可能会让不少女孩子有心动的感觉,在旅行与生活里,遇见过好几次“美好缘分”,有几次的对象看起来也很美好。
但他最终都只是淡如水的让这些缘分擦肩而过,这里面有心态的缘故,但难以否认的是,那样的时刻,他脑海里面有袁思雨和白乐清的身影。
如果真的要跟一个女孩子走下去,为什么不是她们俩之一呢?
他这样想。
有时候也会有比较离谱的念头,比如:你就不能跟姐夫学习一下嘛?有点志气,为什么要有“之一”?
但这也就是个一闪而过的打趣念头。
艳福是姐夫的,幸福是姐姐的,自己就是个配角,能拥有的就是最真实的人生经历而已……
而且,自己已经算是幸运了,有颜,有钱,有房,有爱好,甚至就连自己还算喜欢的女孩子,如今仍然还是单身,且可以做朋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她的那种……
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卧槽,这导师真特么傻逼!”
重新回到学校之后,李承安就被打脸了,发现生活里面可以抱怨的事情真特么太多了。
他考的学校并不差,但导师的水平实在是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垃圾!
关键是垃圾也就算了,还觉得自己很牛逼,还特么事多……
据师姐说,这老东西前年快春节的时候,还要带着这位师姐去京城出差,逼着师姐退掉了已经买好的回家的车票,然后又让老妈陪同,才敢一起去。
结果到快出发的时候,师姐老妈有事没能同去,大晚上的这老东西说“我去你房间,检查一下成果”,师姐只好全程跟男朋友开着视频,然后啥成果都没检查……
结束之后,这傻逼导师又说:“知道我为啥带你来嘛?就是让你体验一下科研的辛苦,就是屁事多,还一会让你妈陪着,一会让男朋友开视频……”
这样的货色,名字居然还挂在招生页面上作为宣传……
这件事情带给了李承安很大的心理阴影,因为他怀疑可能就是因为导师是这样的货色,才可以挂在招生官网进行宣传。
没有底线的人,更容易“进步”。
在思考未来的时候,他曾经萌生过要考公的想法,觉得说不定自己能够混出一番事业来,如今彻底熄了这样的念头,觉得躺平就挺好的。
反正有姐夫在,自己只要不作,舒舒服服过完这辈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毕竟两个姐姐呢,换自己过得舒服点,不过分。
他曾经跟大姐在玩笑时候说过这样的理想,还调侃了一下“卖姐求荣”的想法,结果出乎预料,大姐没生气,反而非常赞同。
既然大姐同意,说明自己这个理想是非常正确的,李承安由此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随后在闲聊的时候,他又把这个“理想”向白乐清说了,也获得了她的赞同以及羡慕。
这甚至让他有一种人生圆满的错觉。
然后,等到春节的时候,姐夫和姐姐一起带着两个小外甥回家,江清淮、黎妙语居然也跟着来串门拜年的时候,他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圆满”。
“我果然只是一个配角……”
他向白乐清吐槽这件事情,“接触越久,了解越多,我越觉得我姐夫实在太牛逼了,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白乐清当然不知道答案,回复了个“哈哈哈”的表情,说:“我们都是普通人,当然不明白人家的人生了。”
李承安:“有道理!”
白乐清:“对了,你帮我打听一下,明年鸟鸣涧7也是那种刘海屏吗?”
李承安:“你不喜欢?”
李承安:“其实还挺好用的,我起开始也不喜欢,用了两个月,已经习惯了,而且觉得越看越顺眼,没有这个刘海我反而不喜欢了。”
白乐清:“哈哈哈哈”
白乐清:“这么急着帮你姐夫推销呀?”
白乐清:“我又没说不喜欢。”
李承安:“没有,实话实说而已。”
白乐清:“我的意思是,如果鸟鸣涧7也是刘海屏,那我就等一下再换,如果不是的话,我就趁着春节换将进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