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抱住她:“我姑且信你先。”
卫致吻住她。
…………
她才回国不到两天,那个男的就被组织派去北京学习了。
那个男的把死板天空老人风头像换了,换成了她小时候吃鸡腿的照片,封面也换了…
那张照片,像素很模糊,好像是张拍立得?
相片连江晚月都是第一次见。
两人穿着校服,在她家,她坐在地板抱着薯片看电视,无意识地靠在坐在沙发上认真看英文报纸的他的腿上…
少年时代剑拔弩张的二人,在那张照片里,简直岁月静好。
拍立得背景的木桌材质和颜色…很像他的书桌…
(让卫主任解答一下,这张被烧掉的照片,是怎么重出江湖的…当年他拿到这张相片的时候,就用老款的翻盖手机拍了一张存在手机里,一直做壁纸。后来那个手机不用了,但是也意外保存下来了。烧掉照片后,卫主任为了重新打开那个已经放坏的老人机,跑了一趟深圳的华强北…)
个性签名也换了:一个月亮(表情)。
江晚月叁八的截图发给卫致:这张照片是啥时候拍的,什么情况…
卫致只是简约的回答:诺诺拍的。
江晚月赶忙去问了萧诺…
如果不是重出江湖,萧诺自己都差点忘了,这张照片曾经引起了“腥风血雨”…
江晚月又补齐了一块卫致爱她这件事的拼图。
她只是默默给他封面点了个赞,再次把个性签名改了:我爱坐位置就像他爱我一样。
这个“坐位置”被本尊看到了,默默发了条私信:位置不能乱坐,卫致能做烂你
江晚月笑癫了。
……
他们每天都有互相发信息,晚上他回到酒店,她是一定会给他打视频的。
卫致不管多累,她都不会管他死活,缠着他说一堆艺廊的破事儿。好几次都把他打睡着了。
他去北京的第五天…
她收到了一封从北京寄来的邮件。
里面有一封信,一张政法大学建筑的明信片。
明信片上他飘逸苍劲的字迹,引入眼帘:江晚月下次,我们一起来。卫致
那封信…
(江晚月:
想你。
今天北京天气很好。
我知道,看信的你现在肯定在笑话我矫情。动笔前我也怕你笑,踟蹰了两天,最后还是写了。
想和你说好多话,可面对你,看着你,我一定是说不出来的。我审过那么多文件,草拟过那么多文稿,写信给你却好像失去了驾驭文字的能力,构思了整两天,动笔后,写写丢丢,这已经不知是我浪费的第几张纸了。最近严抓环保工作,我自己却带头浪费资源,面对你的我,总是很蠢……
我也想像王珈澜一样,随口一句话就能哄心爱的姑娘开心。可能我真的没有天赋,无论怎么构思文本结构,堆砌华丽词汇,来阐述这封给你的信,都不妥当。我很佩服汉人说废话的能力,我爱你叁个字,能洋洋洒洒写两千字的赋来诗化。我只能看着苍白的纸笔,想着你笑话我的样子,艰难地斟酌字句。
我想好好回答你,我从何时爱上你这个简单又困难的问题。我仔细思考,想要给出满分答案。可我得出的答,还是无解。我只是爱你,不知道为什么爱你,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你。一切好像随着你出现在我人生里开始顺理成章,爱你这件事的烈度,在想要你爱我的期待中每一天里深化,在难捱的思念里无法逃脱。
我去学校买明信片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经过操场,恰逢我们系的小师弟在给师妹唱情歌。我第一次听这种黏糊腻歪小女孩喜欢的音乐风格,好像…并不反感?可能是老树开花,我这几天一直在听,回去也想和你一起听。
结尾发现,我写了整页纸废话,偶尔做蠢事,当人生意趣,也没什么。江晚月,我很想你,你也要想我。
xx年xx月xx日爱你的卫致)
江晚月没有笑话卫致,而是…抄起手机就打了个电话过去给卫致…
骂人。
“你是不是神经病,说话能不能说完整?歌叫什么名字,有手是不会写出来吗?说话说一半小心便秘!”
卫致被批得一愣一愣的。
果然…和江晚月搞矫情就是玩抽象。
“快放!沉默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
卫致脑仁都疼:“好好好…”
“说!”
“《流浪的猫写情诗》”
嘟嘟嘟嘟嘟嘟~电话挂了。
花,夹在信封里,落下的笔,总有些犹豫。不敢触及深藏岁月里,爱你的千万句。做无心者流浪,漫步四野荒凉。途经万物枯萎,眼中唯你盛放,敲碎了我胸膛。野蛮的生长生长……
流浪的猫遇上笨小孩,穿过夜雾晨曦和大海,背着银河来,送枕边铺开,烦恼隔在外。用你眼泪种的花会开,剔除寂寞然后开出爱,熙攘而澎湃,蔓延到心脉,请你伸手摘。
心在浪潮里触礁,手总是握不牢,脑子微醺字像草,怕文采糟糕,你嫌弃到老。
流浪的猫遇上笨小孩,穿过夜雾晨曦和大海,背着银河来,送枕边铺开,烦恼隔在外。用你眼泪种的花会开,剔除寂寞然后开出爱,熙攘而澎湃,蔓延到心脉,请你伸手摘。
PS:我最近接了一个下乡的活儿,有点忙。可能会不稳定。我佛你们也佛,双向奔赴了属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