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果和萧诺选择旅行结婚。
这让不想回A市的江晚月喜出望外。
可最后还是被通知了。小庄阿姨和徐梅阿姨是无论如何都要办的。
花芏理已经和霍子钦搬回北京了,两个人在北京租了一个单间,一个在英语机构教英语,另一个在做编辑部做翻译(花芏理)。
她收到请帖的时候,立马联系了江晚月。
江晚月在江南冯璐阿姨的艺廊工作,跟着冯璐阿姨学习经营艺廊。
发小结婚这么大的事,当然是要回的。他们定好主意,选择同一天回A市。她花了几个月,自己画了一副七尺长工笔,还调了几个新锐艺术家的画作,并且封了个大红包,踩着最后一刻,回了A市。
在婚前,四人约在一起,找了个夜店坐了几个钟。
虽然什么都变了,但坐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什么都没变,还是像以前一样,想怎么开玩笑就怎么开玩笑。久违的轻松,让她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卫致这么个人。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提卫致。
即使卫果什么都知道了,他也不敢在月月面前提哥哥。
反而是江晚月很好奇:“林湾和卫致还没结啊?”
卫果和萧诺面面相觑,没说话。花儿笑着化解尴尬:“你都没结,操心别人?”
江晚月笑了,对卫果开玩笑道:“你嫂子不是追着你哥哥跑到北京去了,怎么都回来这么多年了,还没动静?”
卫果干笑:“我哥可能…不想这么早结婚?”
萧诺只想翻白眼。
“我们姐妹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在江南都快扎根落户了,难得见一次,聊那晦气人做什么?”
“八卦一下不行吗?嗨呀,现在林湾可不是果果一个人的嫂子哦~”
“少来!我大伯哥只是哑巴,不是眼瞎。”
谁知道花姐反而玩笑道:“那可不一定哦。日久生情也是在所难免,林湾对卫致有多么死心塌地,我们不是不知道。卫致保不齐哪天就被林湾感动了?”
江晚月笑了笑:“那就祝他们百年好合!”
花芏理一直的眼神就和监控似的,不愿意放过江晚月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事实证明,江晚月,真的,很无所谓。她现在已经能够轻描淡写的开卫致和林湾的玩笑了。
花芏理回程的时候一直在想江晚月的态度。好像很不在乎?不在乎?又怎么会问呢?A市这么多人可以八卦,偏偏只八卦林湾?没喝酒的花芏理,开着车,笑了,自言自语道:“朋友,好像,也不一定是死局啊。”
……
卫果和萧诺结婚的那天。
他们一桌人坐在主位,她没有随母亲坐在夫家的主位,而是找了位置不够的借口,一个人,坐在不熟悉的角落人群桌上,远远地见证好友的幸福。
卫致的左边坐在小庄阿姨,右边坐着花芏理。
她以来不及准备,回绝了诺诺当伴娘的请求,没有当伴娘,却收到了伴手礼。
伴娘是一群诺诺大学和留学时期的好友。每个阶段都有朋友,她只是他们其中一个阶段的而已。
果果在台上哭得和傻子似的,诺诺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说他丢人。
“你们也看到了,我老公很恋爱脑,也真的很爱我,爱得我都烦死了,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会一直幸福的。”
江晚月突然有点想哭。
卫果抱着萧诺亲了一口,哭着对台下密密麻麻的权贵来宾道:“我真的很爱她,爱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现在不知道说什么…没了。呜呜呜呜呜呜”
全场都笑了。
有领导上台讲话,也有双方亲戚的发言。领导讲话的时候,还专门提了卫致的年少有为…差点跑题。
父母发言的时候,小庄阿姨哭得像泪人一样:“我都不知道我是娶媳妇还是嫁女儿。诺诺是我看着长大的…”诺诺抱着小庄阿姨,帮她揩眼泪。徐梅阿姨也哭得厉害,果果也帮徐梅阿姨擦眼泪。
老妈坐在主位上哭。
她远远地看着他们,默默掉眼泪。
徐梅阿姨道:“果果是个老实孩子,我把女儿嫁给他,很放心……(哭到说不了话)。今天不是嫁女儿,是收儿子。”她对小庄阿姨道:“反正你生了两个,给我一个算了。”
江晚月破涕为笑。
小庄阿姨也笑:“给你给你。”
到了伴娘伴郎抢捧花的时候,江晚月被台上的萧诺硬拉上台。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包括…卫致。
卫致更成熟了,更有性魅力了。他一身笔挺西服坐下台下,少年的青涩在他身上褪去,社会的阅历让他越发沉稳,他还是低眉浅笑,笑不见眼底,但是看着很平易近人。掩藏虚伪,平易近人,就是官员的必经之路吗?原来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讨厌他那副虚伪做作的样子。
她从容一笑,应诺诺之邀,上台接捧花。
谁知花芏理拉着卫致也上了台。她把卫致推到台上,站到了她身边。
“我结婚了,就不上去了,你还没结呢,你得上去。”她明明是对卫致说话,江晚月却心慌慌。
他们之间,隔着不到一个指头的距离,她能闻到卫致的味道,红霞晒过的茉莉,和年少时,一样又不太一样,因为,夹杂淡淡的烟草。
将近十多人的伴郎伴娘团很拥挤,卫致很绅士,微笑对她道:“小心一点。”
绅士,而疏远。原来年少轻狂的过去,终究是过去了,她在别扭什么呢?
江晚月从容一笑:“领导也小心点。”
他温和一笑,算是回应。
即使是并肩站着,他们也依旧一如既往的相隔千里。
月月和诺诺一齐向后抛捧花,那簇玫瑰,稳稳地落在个高的卫致怀里。他抱着玫瑰,愣了小半秒,全场掌声雷动后,他嫣然一笑,从容地微微颔首。
主持人让接到捧花的他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