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易撇了撇嘴:“我师爷能有什么事儿啊?”
许阳却道:“也不是没有。”
“嗯?”孙子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刘何君八卦地问:“什么什么呀?”
许阳对孙子易道:“你就问还记不记得是谁往专家组会议上倒了满桌子的鸡蛋?”
孙子易一脸迷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刘何君还一脸纳闷,他前面也没弄懂呢,后面这个就更不懂了,只是许阳也不跟他们解释了。
孙子易也不多问了,反而问许阳另外一事儿,他道:“许医生,我师爷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许阳闻言,不禁苦笑。
刘何君也追问:“哎,什么事儿啊?”
孙子易道:“就我师爷想牵线,让许阳医生拜我大师伯刘宣伯为师。”
“嚯!”刘何君吓一跳:“刘老不是说不收徒了吗?”
孙子易道:“那得看是谁了。”
刘何君心里发酸。
许阳微叹一声,他道:“我接下来应该都在问县,怕是也没机会听刘老指点,这个徒弟当的怕是不太合适。还是……算了吧。”
孙子易和刘何君都意外地看着许阳,还这给拒绝了啊。
两人都苦笑,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啊,你就这样放弃了。
两人都没话讲了。
……
培训要结束了,大家也都要回去了,好些人心里头都有些沉甸甸的。
北京的这些青年医生也都在收拾行李了。
刘何君也去了他父亲家里,晚饭吃完,气氛有些闷。
刘何君的老婆和老妈都有些不开心。
刘何君时不时看他们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然后他又看自己父亲那亘古不变表情。
刘明达在喝茶,饭后半小时是他留给自己的休息时间,半个小时一到,刘明达准时起身,就往书房走。
刘何君也不禁气结,自己还真是捡来的是怎么着,自己明天都要走了,他老爸还那么准时不变地去看书,半点不改变自己的习惯。
刘何君心头一恼,胆子也就上来了,他突然转头对自己老婆说道:“你今天累不累啊?”
刘何君老婆不明所以地回道:“还好啊,也没干嘛,不累啊。”
刘何君却又道:“你都在我心上跑一天了,怎么会不累呢?”
刘何君老婆脸上顿时露出了嫌弃之色,多恶心的土味情话啊。
刘何君却赶紧扭头看他老爸,卧槽,他老爸果然停下脚步了,还真有反应啊。刘何君兴奋了!
刘何君见有效,又来许阳教他的第二句:“我觉得吧,你嫁给我之后,已经是这世上第二幸福的人了,因为最幸福的人是我呀。”
刘何君老婆搓着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真恶心!
刘何君又看他老爸,他老爸已经转过身子来了。刘何君眼睛一亮,嘿,他老爸的表情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他的脸上充斥着尴尬的赭红色,然后气息也一点都不稳定了,两只眼睛也直冒火,整张脸就差写上四个大字了“恼羞成怒”!
刘何君兴奋了,有效,嘿!
再然后,刘明达阴沉着脸,一步步朝着刘何君走来。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高家书房。
“师爷,这就是许阳的原话,甭管他怎么想的吧,但他好像真的没这个意思。”孙子易在一旁老老实实站好。
高老也微微摇头,有些接不上气地说道:“强求不得,缘分没到吧……就是他以后要更辛苦了,弄出这么大动静,逞威风是要得罪人的。”
孙子易也不禁苦笑,他也闹不懂许阳的想法。
高老掀开自己身子盖着的毯子,想站起来,却有些吃力。
孙子易赶紧过去扶他。
高老这才站起来,可是气息已经很不稳了。
孙子易又赶忙把高老的外套和拐杖拿来,他给高老披好外套,然后把拐杖给高老。
高老拄着拐,又忍不住回头看那张合影。
孙子易见自己师爷又在看那张照片,他问道:“师爷,你近来老看这照片,是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