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欣图这里干净,在这里唱了有一年多了。
乌白是老龙拿手的特调,而且刚刚她和阿甘的量词也用错了,其实应该是一「碗」乌白。
糯米酒坐底,上方的沫沫看着像杏仁糊,表面撒了些黑芝麻和三两瓣杏仁片,装在陶瓷碗里,还附了根勺子,乍看还以为是一道甜品。
入口也是浓浓的杏仁味,酒精度不高,却十分有趣。
宫欣喝到第三勺酒时,背对着的舞台响起了吉他试音声,几声干净的扫弦。
她还没回过头,阿甘就开口了:“新来了个男孩,声音不错,你听听看。”
一般他们驻唱歌手开始唱之前都会稍微介绍一下自己和要唱的歌,比较会聊天的还会带动一下现场气氛。
可台上的男孩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唱了出口。
清唱。
“……flymetothemoon,letmeplayamongthestars……”
在那一晚之前,宫欣从不相信什么因为一把声音爱上一个人,什么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
可那一晚之后,宫欣信了。
用2019年这时候的流行用语来形容,就是开口跪,就是让你耳朵怀孕,就是让你馋他的声音,就是awsl。
白色瓷勺里的酒液,一滴一滴坠回碗里,在白沫上坠出一个小坑。
极具少年感的声音处于变声与未变声之间,干净的,空灵的,透亮的,慵懒的,温润的,澄澈的。
不像很多爵士歌手沙哑磁性的嗓音,只有偶尔一两个词,男孩带了点点磨嗓,像一张黑胶唱片转着圈,偶尔带了丁点轻轻的白噪音。
阿甘已经转了身看向舞台,身子往后仰着靠在吧台旁:“这个靓仔香港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上了当,签了家广州的破烂演艺公司。”
“公司冷藏了他两年,什么资源都没有,又无法解约,说是要赔好多钱。”
“偷偷跑出来炒更*,说这几个月连基础工资都没有了,连吃饭都成问题。”
“不过他自己说钱不重要,想找个平台让他唱歌就可以了。”
“……诶你怎么哭了?!老龙!给我纸巾!”
宫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哭了,中邪了吧这是?
她擦了擦泪水,也回过身看向舞台。
男孩刘海有些长,垂在额前遮住了眼睛,追光灯下的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