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肋骨的尾段上方,纹了几个花体英文字母「gungjan」,是宫欣的粤语拼音。
他说,宫欣你是我的软肋。
如果说,有的人奋斗一辈子的目标是一套北上广深的房子,那么宫六生在二十三岁,就拥有了别人的二十辈子。
他排行老六,是宫家幺仔,上面有五个哥哥。
宫这个姓看着好像很皇亲贵族高级大气,{爱吃肉的其实他们一家是土生土长羊城猎德村的村民,父母勤劳能干有点生意头脑,在城中村经营起一家规模不算小的超市,几个哥哥尚未婚娶,都在市区里忙着做着点小生意。
宫家在村里的经济实力算小康以上富裕未满,跟很多村民一样,有着自己的几亩地,盖自己的自建房。
正所谓,「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直到2003年那场病毒殺了进来,无差别攻击着曝露在空气中的每个人,万能神药板蓝根一度全城断货。
宫家父母和几个哥哥都被隔离了起来,只剩宫六生和他的二哥宫二生,两人好彩无事。
父母和哥哥们最终没能从隔离区出来,尸体被统一进行了火化。
本来的八口之家,一夜之间只剩下两枚男丁。
三十四岁的宫二生,带着十六岁的宫六生,戴着白色口罩,捧着一大家子混在一起的骨灰,在祖屋大厅里摆了几人的黑白相片,设了简单的灵堂。
非典时期他们也没有通知其他亲戚,身穿麻衣头戴麻帽的两兄弟,抱着痛哭流涕。
宫六生总觉得,宫家在那时就已经没了。
生活还是要继续。
宫二生放下了自己的小生意,回到猎德村守着父母留下来的超市。
父母给每个孩子都留了一小块地,每次赚了点小钱就把房子盖了起来,就是所谓的握手楼,家里几个都是男丁,以后要娶老婆的,没点家产哪有女孩肯嫁进来村里。
也多得有了宫家父母的未雨绸缪。
当猎德村的握手楼越来越多时,2007年政府大笔一挥,将猎德村进行规划改造,不出三年,宫家回迁时,手上已经握着四十套回迁房。
宫二生把其中二十套都给了他。
那一年,宫六生23岁,大学才刚毕业一年。
2010年天河的房价还不像现在这么离谱,单房一个月的租金不过也就是两三千,可宫六生有二十套啊。
别的应届大学生拼命加班一个月薪水才三千五的时候,他已经可以什么都不做,光坐着晒太阳叹着茶,一个月就保底收入四五万,而渐渐随着cbd的繁荣,他们的租金更是开始水涨船高。
宫六生一开始有一段时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