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那么多年发小。”瞿思莹的心放回肚子里,“快去排队,我要做那个喷射滑道。”
瞿思莹至今没看出来他们纯洁的青梅竹马之情早就变了质吗?还标榜什么自己是“全校通”,消息真不行,连自己同桌的感情都没看懂。
殊不知他们两小无猜的关系太深入人心,瞿思莹认识他们时就特别要好,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钟懿想说让许在也去玩,被他瞪得消了声,乖乖装鹌鹑。
许在单膝下蹲,修长的手指抹开钟懿贴在脸上的碎发,温声问道,“就我们两人了,告诉我,还难受吗?”
钟懿不自觉就说了实话,“一点点晕。”
许在的拇指蹭着她的脸,一下一下,“你呀,真是不小心。”口头有点责怪,更多的是心疼,“对不起,没把你看好。”
钟懿有些急,“你看吧,就是怕你揽责任,才不敢说实话。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仔细听清楚工作人员的话。”
“是我没有抓牢你。”他仍旧自责。
钟懿读初中的时候离家近,她放学后走十来分钟的路就到家。初二时有那么两个多星期,初叁的一个男学长每天尾随钟懿的回家路线,她开始纳闷附近哪有学生新搬来的,后来越来越不对劲,那个学长起初只是同路到大道,后来同路到小区门口,他从不跟钟懿说话,只是隔着四五米的距离跟着她,再后来居然跟到了她家楼下,她才感觉后怕。
那天她在路上鞋带松了,只好蹲下来绑鞋带,她一停下来,余光瞄到后面的人也停了,她感到有点慌,匆忙绑了带子试探着走了一段路又停下来,后面跟着的人竟然又停了。
心大了快两周的她终于产生了危机意识,她连走带跑跑进小区里,回头看那人仍然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他,她加速跑上楼道,那人终于没再跟上,心一松,不想鞋带在跑动过程中又散开,没注意踩到鞋带绊了一脚,把一边膝盖摔破一大块皮。
隔天她拖着带伤的膝盖上学,了解全部情况的许在也和现在一个样,自责地把问题揽上身,责怪自己没能好好护送她回家才致使事情的发生。
后来呢,后来许在怒气冲冲跑去初叁找人,她不知道许在具体干了什么,他也没有告诉她,总之那天之后,那个学长没有再尾随过她。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竟成了许在的责任,她有麻烦,他会帮她解决,她发生了意外,他会觉得是自己的疏忽导致的。
钟懿劝解,“真的就一个意外,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不理你了。”
“好,不说了。”许在的手不舍得离开,在她脸上流连,目光缱绻。
钟懿脸上涨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就像两片桃花瓣贴到她的腮上,正是烈日暴晒的下午,尽管从水里出来不久,也不知是羞还是晒,她抬手作扇扇风,“太晒了,换个凉快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