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是深夜时分,可是只见进楼的,绝少能看到出楼的,陈孜只好刻意释放出了自己的信引,才止住了不少打探的目光。
对上账房若有所思的表情,只好讪笑着多付了些银钱。
回到家,已经快天亮了,匆匆洗漱下,陈孜倒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快晌午的时候,才慢悠悠爬了起来,幸好昨夜没有喝多少酒,身体还算爽利,就招呼人送来吃食。
徐清清已经听说了她家这不成器的女儿昨夜又跑去青楼里寻欢了!
眼瞅着马上就要成婚了,要是在莞城再闹出什么不好的风声出来,这混账的亲事估计真要黄了!
所以上午就派人出去探了下风声,现下正听着人回禀情况,这混账就跑跟前来了!
遣退了伺候的人,上前就揪住了陈孜的耳朵!
“这才安分几天?!居然又跑去青楼里召妓了?!你怎么有脸说人家容沁勾叁搭四?!成婚前,你要是再敢去招惹那些妓子,可别怪娘狠心!”
“娘,你让我去我也不去了!这莞城的小娘子太生猛了,我真吃不消!”Ⅵρyzщ.⒞òм(yzw.com)
“昨夜你去,没惹什么事吧?”
“没有,我就坐着看了一晚上的表演!啥也没干!!”
“嗯,明天跟我去一趟普莱寺,既回了你爹的故乡,总不能不去拜拜。顺便也给你算上一卦。”
陈孜哪里知道昨夜虽然自己啥也没干,但是淮风阁可是莞城有名的销金窟,能被选上近乎于白嫖的人,自然颇受瞩目。
而且她样貌清俊,又被那小湘儿亲口夸赞了一番,弄得一干阁里的泽坤们心里痒痒的。
倒是当夜另两位乾元没好气的说,那小白脸估计是个天残,他们都那么卖力的肏干,弄出那么大动静,那丫还搁那稳坐泰山。至于事后,是不是操了小湘儿,反正他们也没看见!
不过这都是后事了,后来那小湘儿挂了牌子出来接客,好几次都没有碰到那夜的小女郎,只知道她姓陈,其余一概不知。再次碰到她,已经是陈孜婚后的事了!那会才闹出了好大的动静,还差点就掀了这淮风阁!
隔日陈孜就陪着徐清清去了莞城郊外的普莱寺进香。莞城到底热闹,连去上香的人都多得不得了!
一路上就听着马车外叽叽喳喳的人群吆喝声不绝于耳。
短短续续才听明白,原来是容家今天要在寺外施粥,那些人都是去瞧热闹的!
不会那么巧吧?!
徐清清自然是故意的,她早前就打听好了,容沁要在今日布施,这才拖上自家的傻女儿去长长脸的,别一天到晚想东想西,等见了真人,就定会让她安下心来!
陈孜看自己母亲坦然自若的闭着眼睛小憩,打消了上前询问的念头,反正人那么多,绕道走就碰不上了!
自己对这个未婚妻是半点好感也无!打着布粥施善的名头,招入幕之宾,简直就是个十足的白莲花!
到了寺前,下了马车,还是被眼前拥挤的人群吓了一大跳!太夸张了吧,都没喝过粥还是怎地?!
徐清清显然也没料到会有那么多人,本来还指望让女儿去刷个脸的,现在估计能安然进寺就不错了!
磕磕绊绊总算是挤进了寺庙,好在寺里面没什么人,陈孜跟着母亲规规矩矩的上了香,拜了佛,听了一会禅音。
最后才被母亲拉到一边,请大师给她算上一卦。
胖墩墩的老和尚,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问了陈孜的生辰八字后,开始在纸上写写划划,又摇头晃脑,最后才故作高深的合手示意,“施主命中有煞气,有万夫莫挡之勇,只是这煞气太重,恐伤人和,还需多多积善,方可保子嗣安然。”
“那可如何是好?不知我女儿姻缘如何?”
“施主的姻缘早已天定,无须老衲多言!只是希望施主凡事莫要冲动,切不可逞匹夫之勇。这煞气既是祸端,亦是机缘!施主好生珍重!”
告谢过老和尚,又添了丰厚的香油钱后,陈孜就随着母亲准备打道回府了。
徐清清一路上明显忧心不已,陈孜倒是无所谓,什么鬼煞气,说得玄乎乎的,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自己万不可能杀人犯事的!
除了幼时随父亲练过几年武,这些年早荒废了!
看着寺外还拥挤不堪的人群,一脸不耐烦的陈孜抱怨不已,“真把自己当天仙活菩萨了!好好的寺庙,倒成了个摆设!”
“行了,反正也快吃午饭了,就在庙里吃点斋饭再回去吧!别整天抱怨了,现在没事你正好去前面帮忙一起施粥去!”
“我去施粥?!我能挤进去?!您可饶了我吧亲娘!别粥没施成,回头把我给挤扁了!”
这次出来本就没带几个人,陈孜安顿好母亲,就在寺庙的后院闲逛了起来。
因为人手都被调派到门口维持秩序了,所以显得庙里安静空旷,倒也有点古朴庄重的样子!
蹲在一颗菩提树下正捡着落下的菩提子,就听到远处有人声飘来。
“沁儿,你别走那么快,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吴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喊我沁儿,如果你还念我当年资助过你的恩情,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沁儿,我真的好喜欢你,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那个姓陈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何苦执着于那荒谬的娃娃亲!我们俩才是天生一对!”
“吴槐,你不要再发疯了,你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你松手!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不是陈孜想偷听,而是这两个人貌似就要打起来了,而且好像那个泽坤还处于弱势,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制止下呢?
“你干嘛!啊,混蛋!!”
“只要你成了我的人,那……”
“佛门圣地,你个宵小之徒,居然敢公然轻薄一个弱质泽坤!还要不要脸!”陈孜真的忍不了,这人太无耻了!
吴槐没料到居然还有人在这里,当下也慌了神,松开了抱紧怀中人的手!
得以脱身的泽坤自然朝着陈孜这边跑来,陈孜也没细瞧她模样,就把人护在了身后。
“别看了,人家已经拒绝你了,别想着霸王硬上弓那套,赶紧趁现在没人,滚远点,否则等会人来了,我定要喊人把你扭送去衙门,告你个调戏滋事之罪!”
“哼,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多管闲事,那泽坤是我的心上人,我们只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你别在这碍事!”
“不是的,这位女郎,我与她毫无瓜葛,是她要轻薄于我!”
“沁儿!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
“打住,别在那恶心人了,赶紧滚蛋!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你等着,臭丫头!沁儿,我明天再去你府山登门谢罪!”说完就灰溜溜的跑远了!
啧啧啧,就这货色,有人看上她才是眼瞎了吧!
“谢谢女郎解围,我就不耽搁女郎赏景了,先告辞了。”
“小事小事,姑娘有事就去忙吧,以后别一个人跑出来了!”
说着就看那姑娘低头跑开了,只匆匆瞥到一点侧颜,倒也瞧出是个好样貌,难怪招人惦记!
这个小小的插曲,也没让陈孜觉得有说的必要。
容沁真没想到那个吴槐敢在寺里就对她动手动脚,这人从上个月回乡祭祖以来,就一直纠缠自己,今天以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会有什么事,谁成想,她居然如此孟浪!
回到寺庙的厢房,容沁打算好好谢谢刚才施以援手的小女郎,就招人去打听了一下,今天在庙里进香的贵客。
要是平时还真不好打听,不过今天进香的人少,人全都聚集在寺外了。
不一会儿,就回来告诉了容沁,是姓陈的母女俩来进香的,听口音也不像本地人。
容沁听说对方姓陈,还不是本地人,心里就突突直跳,不会那么巧是那个人吧?
刚才情急也没细看,只从背影看,对方身姿挺拔,还仗义相助,和传言里那个人怎生都不相符,果然流言不可信!
陈孜也没料到自己已经在容沁那刷了一波好感,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形象。
用完斋饭,徐清清还赖着不肯回家,说是要小憩片刻,打发陈孜在寺里再逛逛!
陈孜已经没心情再逛了,她可不想再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敷衍了一下母亲,就窝在厢房里也打起盹儿来。
容沁那边早就结束了施粥,众人忙碌的收拾好东西,准备打道回府了。
睡完午觉起来后,寺外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陈孜心情大好,和母亲有说有笑的坐进马车,准备回家了!
半路上居然碰到了容家长长的车队,不过陈孜懒得理那些人,反正对方也不清楚自己是谁。
倒是徐清清今天主要目的没达成,看到对方的车队缓慢前行,觉得是个好机会。
“阿囡,你瞅个机会,去前面车队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啥也不会,去丢人?!娘,你好好歇着吧,别操心这些小事了,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况且那老和尚都说了,我这姻缘已定,跑不了的,你可别再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
徐清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看来自家女儿也不傻,发现自己的意图了,于是一路无话,和容家的车队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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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孜:真后悔!早知道那厮是情敌,怎么能那么轻易让她溜了!!!
不好意思,h不出来,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