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辉边应允边急忙赶回家向苏红报告好消息去了。
没一会,周映秋就扭扭捏捏地来到了张家。
她心知平日自己对何君太过冷淡,这会巴巴地上赶着来,脸上多少有些讪讪的。
徐慧芝从何君那里得知他表嫂要来试活的消息,倒很客气地招唿周映秋进来坐。
琴儿拿来上了花绷子的绣帕交给周映秋试绣。
周映秋没嫁进鹅湾村之前就是周家村数一数二的刺绣高手。
因此绣了半个时辰下来,徐慧芝与琴儿上前察看她的绣活,纷纷点头赞许,这绣活确实不赖:线条明快、针法活泼、绣工精细。
徐慧芝当即拍板留下了周映秋,又因为她手艺太过精湛,就让她绣好料子的衣服。
而何君与景文做好了鱼饲料带上工具去了月鸣岭。
这马上要到月底了,徐慧芝她们已把徐府定制的那批衣服赶制了出来。
现在还在缝制最后几件送去绸缎庄的衣服,估摸后天就可全部完工。
池塘里的鱼苗有一部分已长至三龄,其余的在1、2龄之间。
何君便与景文商量着,准备把已长至三龄的鱼于后天送衣服时一起拉到县里去卖。
另外白菜、大头菜、甜菜全部长大了也可采摘。
还有上次摘了一次的花椰菜和卷心菜又收了一波,照这样的趋势,加上何君手有催长的灵力,估摸还能收一茬。
因为准备去县里卖鱼又卖菜,景文嘱咐景行打了三个大圆桶,到时来装活鱼。
景行做事稳又快,花了一下午时间就打好了三个大圆桶。
不过也遇到了难题:如果两人拉板车去县里又要装鱼又要装菜,肯定一个板车是不够的。
景文也有点犯难,他同何君商量要不还是去借村长的马车得了。
何君最是不愿意麻烦别人,他觉得自己也该历练历练,景文能拉板车,那自己也应该去试上一试。
景文,到时们就拉两个板车去。
景文瞅了瞅何君那清瘦的小身板。
这样行不?你从来没拉过板车,到时要走那么长的路,板车拉了货又这么重,我是怕你吃不消。
没事,大不了早点出发,路上走慢点,我可以的。
经不住何君再三央求,景文才无奈地答应下来。
翌日,二人就做好准备工作,景文又去借了辆板车。
为了让蔬菜更为新鲜,两人在凌晨怀惴徐慧芝做的玉米饼子,带上几个装衣服的包裹。
拉上板车和大水桶来到月鸣岭。
何君负责将蔬菜采摘下来,而景文则用大网捞上三龄的大鱼装进已灌满塘水的大桶内。
一只大水桶里有十多条,三只桶约有五十条左右。
做完这些,景文让何君拉那辆装菜的板车,因为比较起装鱼的板车会轻很多。
景文自己则拉这辆装有三大桶鱼的板车。
这装鱼的板车可老沉了,景文没拉一会鼻尖上就冒出了汗珠。
他还时不时关心着第一次拉板车的何君,教他怎么使力,怎么拉不那么费劲。
反观何君走得就有些蹒跚,拉上板车走起路来都是歪歪扭扭的。
没办法他第一次拉车确实不太上道,何君自己暗下决心。
这一趟不管多累,这板车有多难拉,他一定跟紧跟景文,绝不拖景文的后腿。
二人走出了鹅湾村,景文为了赶时间就带何君走了一条小道。
从这小道穿过去再去阳岗县要比大路快一刻钟左右。
就是这条小道很偏僻路比较狭窄,稍微难行点。
何君虽然较吃力地拉着板车,一双手臂也因此变得酸疼,可是能跟景文这般其乐融融地在一起,就算景文目前还未开窍,可何君依然觉得满足和幸福。
何君正沉浸在甜蜜的遐想当中,忽然三个人冲了出来拦住了景文与何君的去路。
这三人竟是那泼皮张茂昌和他两个无赖手下。
景文与何君停下来,放下板车,见这三人傲慢跋扈的神色,便知来者不善估计是来挑衅寻仇的。
景文一见那张茂昌就觉得恶心,当即沉下声音不客气地斥到。
好狗不挡道,快让开,别妨碍我们过路。
张茂昌不怕这景文,但他眼睛一对上何君的双眼浑身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赶快移开眼睛,尽可能地露出凶狠的表情。
过什么过,这条道归我管,你们要想过可以,留下买路钱。
何君一听这无赖竟敢在青天白日下公然抢劫便大声说: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这条道人人都可走,凭什么说是你的。
边上一无赖阴阴地说:我们老大说是他的就是他的,乖乖把银子交出来,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景文一听竟敢打劫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对那泼皮调戏琴儿的气都还没过呢,今儿这厮倒自动送上门来了。
景文脸色一沉怒道:怎么着,想挨揍了,来吧,老子成全你。
张茂昌径自冲到景文面前不知好歹地大喊:今天不交钱就别想过去,不交钱也行,从大爷裤档下钻过去。
景文气得牙齿咬得格格响,当下一拳就挥了过去,这张茂昌竟然没还手,只是稍稍侧了身躲过了这一拳。
何君见景文要跟张茂昌打起来,便想挡上前自己乱挥拳去对付张茂昌。
而边上两个无赖不是上次被何君打倒在地的那几人。
因此他俩看着何君瘦弱便很轻敌,围上何君就打过去,原以为要不了两下就会把何君撂倒在地。
没曾想何君的防御技能大开,双手乱打,那两无赖啊啊两声就被击倒在地,胸口疼得无法言语。
而这边景文紧接着又踢出一脚,脚才挨到那张茂昌身上,这张茂昌就故意往后一倒,还装腔作势地捧着肚子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嚷嚷。
好痛,痛死我了。
这时传来个尖尖地惊唿声,紧接着一个女人扑过来扶起张茂昌。
昌儿,你怎么了,好你个张景文、何君竟敢对我儿下狠手。
这女人正是张茂昌的娘青凤。
青凤还带来了一帮人,景文与何君一眼望去,有村长、二叔公、三叔公、四叔公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村民。
景文冷哼一声,心里顿时明白了。
这真是一出苦肉计加苦情戏码。
这张茂昌自己根本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他却装出一副受伤严重的样子,分明就是做戏给大家看。
何君心里也跟明镜似的,知道今日自己与景文是着了这青凤与张茂昌两小人的道了。
这张茂昌品行差是无赖没错,他没想到这青凤也是如此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恶毒妇人。
上次辞退她,也是她自己手脚不干净怪不了别人。
可她还是千方百计地算计人,真正一家子都是害人精。
这青凤装出一副哭戚戚的样子,对着村里被她忽悠过来的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叫冤。
村长,几位叔公,你们可亲眼看到这张景文与何君将我昌儿打倒在地的,他把我昌儿打伤了,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周边围观的村民顿时响起了一阵稀嘘声,都在暗中耻笑青凤与张茂昌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