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久啊？”舒瑶歪了歪头，无法想象很久很久是多久。
燕大宝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宝儿妹妹真笨，很久很久就是很久很久嘛！”
云依依不由笑了笑，她摸了摸舒瑶的头：“很久很久就是还要几个月才行。”
小孩子就是人形的十万个为什么，总是有很多好奇的地方。
云依依余光瞥见了燕清河过来了，便让于妈看着点几个孩子。
“清河，你怎么过来了？”走出大棚，云依依问道。
燕清河回转过身，走到一个远离大棚的地方，压低声音：“王荣死了。”
“怎么会突然就死了？”云依依有些惊讶，“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虽然种种迹象都表面是自杀，但我觉得这事透着点古怪。”
燕清河继续道：“之前他已经说是嫉恨你才过来偷方子，后面用了刑还是这样说，既然都已经认罪了，何必要自杀呢？反倒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
“你是说有人杀人灭口？”云依依说出自己的猜测。
燕清河皱着眉头：“我还不敢确定，牢房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到时候只能看仵作验尸能不能验出什么了。”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云依依觉得疑惑，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件事，直接让人捎个口信就好，看他样子倒像是专程过来。
燕清河摇了摇头：“不光是这件事，我还想请你帮个忙，王荣不是还有个妹妹吗？你去探探她的口风，问她王荣有没有可能自尽？”
云依依颔首：“我知道了，等会我去趟店里。”
待燕清河走后，云依依回到大棚里，对着几个孩子道：“你们乖乖听于妈的话，等会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一听说有好吃的，孩子们哪还有不同意的啊，纷纷表示一定会听话的。
云依依笑了笑，又对着于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食肆。
芸娘站在内堂查看账务，一边看一边做标记。
忽然一个小丫鬟急急跑了过来，神情焦急：“芸娘，快去看看大堂里，吴少爷喝醉了在调戏红梅。”
芸娘放下账本，跟着她走了出去。
她还未到大堂的时候，就看到又矮又胖的吴少爷正一只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攥着红梅的小手。
“吴少爷，你不要这样。”红梅用了扯了扯，半天没把手扯出来。
吴少爷喝得酩酊大醉，说话间满是酒气：“少爷我就喜欢这样……”
掌柜也在一旁劝道：“吴少爷，你喝醉了，小的让人送你回去。”
吴少爷一把推开掌柜扶过来的手，不悦道：“少爷我没醉！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扶我？”
掌柜被这一推，一头撞上旁边的柜子上，鲜血从他额头缓缓渗出来，而他也昏了过去。
周围的人发出一声惊呼，这可是见血了的，众人都怕惹上事，人三两下就跑光了，小二们吆喝着还没结账就追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小丫鬟在场。
芸娘赶紧让小丫鬟去请大夫。
红梅也被这一边变故吓到了，楞到当场。
吴少爷则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踢了掌柜两脚：“喂，给我起来，别装死！”
芸娘皱了皱眉，目光瞥见旁边的洗手的水盆，她大步上前，端起一盆凉水就冲着吴少爷泼了过去。
吴少爷被这凉意冻得抖了抖身子，下意识松开了红梅的手。
红梅甩了甩被水沾到一些的衣袖，连忙跑到芸娘身后。
芸娘冷冷问道：“吴少爷，现在清醒点了吗？”
“是哪个人敢泼少爷我？”吴少爷怒气上涌，酒也醒了几分。
他抬起头，刚好开口大骂，就看到对面一双潋滟的眸子，顿时失语。
好一会，他才喃喃道：“美人！我的美人！”
说着，他就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芸娘的脸。
芸娘皱着眉头，端起另外一盆水，顺着他的头顶浇了下去。
吴少爷整个人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但他的眼睛却比往日亮了许多。
他抬起头，看着芸娘的眼神就像是狼看到了一块美味的肉：“够辣，我好喜欢。”
芸娘瞬间被恶心到，她连忙后退几步。
“美人，你别在这里做什么粗活，跟我回去吧，我会让你一辈子生活无忧的！”
“吴少爷，请自重。”
吴少爷才不管这些呢，他对周围的护卫道：“给我抓住那美人！”
两个护卫连忙冲了过去，将芸娘拽了过来。
红梅吓得尖叫，刚上去阻止护卫，就被他们反推了一把在地上。
“对美人要温柔一点。”吴少爷呵斥道。
“呸！恶心！”芸娘手被护卫拿的死死的，只能动脚，见吴少爷过来，她连忙踢了对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