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答:“我刚刚吩咐了他去采一味药,等下就回来了,这个已经包扎好了,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师傅,您看吧,我就说我一定找的到!瞧!消肿的千金藤!嘿嘿!”
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传进耳朵,徐越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抬头一看,却没有看到她以为的这个声音的主人,而正向自己走来的却是林启渊和军医。
她竟然出现了幻听,徐越愣愣的,军医已经撩起了她的裤脚,摁了摁徐越的脚踝,徐越心里正值难受,忍得辛苦,加上脚踝处的痛,被军医一摁,两行泪再也忍不了了。
围着的几个人看着徐越脸上带泪的样子,都有些不忍,他们都是行军打仗的男子,受点痛不算什么,看见一个女人痛到哭了,不禁觉得有些可怜。
而林启渊却看着徐越掉泪的模样,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等军医给徐越敷好草药,嘱咐好,林启渊也在徐越的旁边坐了下来,柳大年和马青识趣地往旁边坐了点。
林启渊轻轻咳一声:“你一个姑娘家,在军中实在不便,我明日派人送你回去,你若是觉得回去以后没有颜面,那我向你保证,既然外人都已认为你是我林某人的女人,我回去之时必会为你解释。我母亲那边,你也可以放心。”
徐越看看自己的脚踝,隐隐作痛,回去?她回不去,如果她就这样回去了,林启渊根本就救不了自己,她爹娘和妹妹,不知道要为她的回去付出什么代价。
“将军,如果我说,老太太下了死命,要求我一定要在这儿伺候您,您相信吗?”
“哦?她这般做是为何?”
徐越沉默,要干脆直接说出来吗?说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我承认,我是个姑娘家,跟着您,会给您添许多麻烦,如果您不希望我跟着的话,那就,那就……”
“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还请将军答应与长平公主的婚事,您答应了,我就不缠着您了。”
林启渊有些无奈,心里不禁唾道:“真是无知!”
他幽幽开口:“我母亲派你就是为了来劝说我娶长平?你为了这事儿差点送掉自己的命?”
徐越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启渊忽然凑过来,好奇地问道:“不知我母亲为我亲择的姑娘,你家住哪里?芳名何字?我都竟不知道。”
徐越抬头看着他眼神里的探究与一抹复杂,老老实实答道:“我家在上怀县的坝头村,我名字是徐越。”
“既然还记得自己家住何处,明日就劳烦姑娘给送你的人指个路。”
徐越瞪大眼睛:“将军何意?”
林启渊站起身来,嘴角动了动:“果然是无知村妇!”
徐越不由得来气,本身以为林启渊是个休养不错的大户少爷,没想到竟然会歧视乡里人,徐越气呼呼地看着他:“无知有何错!村妇有何错!我甘当村妇,我奉老太太命来伺候您,您如果想撵我回去,也得老太太同意!”
林启渊转过身,眼神冷冷的:“你哪来的勇气来挑战我?这儿是打仗的地方,不是你这村野妇人来撒泼的地方!”
徐越坐在火堆旁,脸上涂的厚厚的杏仁粉没想到遇热竟然会有些化掉,一只小虫还飞到她脸上想咬她,她手一挥抹了一把脸赶走那只虫,冲着林启渊说:“大将军若是答应了老太太与长平公主的婚事,又何来我村野妇人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