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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冬家老爷子的死亡
冬青不敢下定论,他既不敢说一定又不敢说可能,他也不承认是一定不。
这件事情不能试的。双儿的一生就只能嫁给一个人。虽然有父母的婚前查看,也有父母双方的交情。但人这一生是会变的。
他就没有回答母亲的话了。冬夫人看他脑子转过来了,转身回去继续看账本去了。屋里一时只听见冬夫人时不时翻页的声音。
“青娃子回来了。”屋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是奶奶来找冬青了。随着声音,她已经进屋了。
“奶奶。我都大了。别叫我青娃子了。听着跟青蛙似的。多难听啊。”冬青对着奶奶说道,实际上他感觉有点不适应。因为冬老夫人从没怎么亲近过他们母子两个。
“你再大。在我眼里跟小时候。哇哇哭的像青蛙一样。满池塘的青蛙都没有你声音大呢。”冬老妇人走进,笑着说道。她是真的高兴,冬青能回府,她早就想再见见这个孙子了。
冬夫人放下账本,过来扶冬老夫人。
说是冬老夫人。但是只是50来岁的人。虽然满头银发,但是脸上皱纹不多,皮肤细腻,看着倒像40来岁的人一样。
看着冬老夫人和母子两个很亲密的样子,但实际上,以前冬老夫人平日里对母子两也就那样。
起码冬夫人很有自知之明,冬老夫人就是看在她母亲的哀求上,才勉强愿意她儿子娶她的。
嫁过来后,冬老夫人期待着冬夫人可以在她的培训下能有着和冬老夫人一样的织布天赋。但是当时冬夫人刚从一介平民嫁入这个家里,每天都在学着怎么处理家事,根本没办法用心去学习和练习。以致冬老夫人教导过她一段时间后就放弃了,冬夫人仅仅能分辨出每一个绣品布料的织布技艺,用时多少。这在冬老夫人眼里是不够的,她期待的是和她一样的天才。
再加上冬夫人自15岁嫁进来,几年没有怀孕,冬老夫人就默许她儿子纳妾了。即使冬夫人找她哭诉过此事。
三人看着其乐融融地说了一会话。外面就匆匆闯进来一个侍女,还没等主子呵斥,就凑近冬老夫人的耳边,遮掩着说了一段话。
冬老夫人听后说:“老爷子找我有点事。我过去看看。青娃子啊。晚上,陪奶奶吃饭好吗?”
冬青看了一眼他娘,随后反应过来,立马说:“好的。奶奶。只要你不嫌弃我吃得多。”
“奶奶怎么会嫌弃你呢?”说完,冬老夫人就离开了,去了她丈夫,冬老大爷的屋子。
看着床上马中风的丈夫。
冬老夫人一点也不难过。只有解脱感。
冬老爷子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望着他的妻子。眼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对生的渴望,对死的不甘。
可是这是马中风。这么大年纪了。他没有马上去了,就不错了,不过也时日不多了。
坐在床前,看着忙碌着的大夫。在死亡面前,冬老夫人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冬老夫人不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人是恨还是不恨。
他娶了自己作为他的妻子。两人确实度过一段很甜蜜的时光。这段时光跨过他们的新婚,跨过他们的创业时期,跨过冬老夫人不怀孕的几年。
虽然丈夫对她还是很尊重。公公婆婆也没有为此刁难她,但是过后想起,难道不是因为她的织布技艺吗?不是因为她在这个家族产业的不可或缺吗?
冬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从不害怕丈夫找女人。不仅是因为那时她忙于管理工坊织布工的培养工作,也是因为丈夫从未让那些女人在她面前放肆。甚至她根本没有见过她们。
即使丈夫没有像以前那样多频率踏入她的房门,但是她太忙于工作了,感觉这样晚上她还能睡得舒坦点。时不时有一次性生活也能满足她的需求。
但是到后面她生了儿子之后,随着工坊进入正轨,也没有更大的发展渠道了。她不得不在儿子与工坊的工作间两头忙碌,外人总说她一个女子,还生了孩子,不在家照顾孩子,反而在外工作是错误的,这样工作做不好,孩子的教导也不足。但实际上冬老夫人把这两样不同的事情做的很好。那段时期培养的织布工为工坊的后面多年稳定的生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她眼里教导孩子,和培养织布工,掌柜的,是很相像的事情。她又不是去培养一个读书人,只不过是培养一个将来继承她事业的人而已。她最清楚怎么做了。
后面儿子成年争家产的时候也是很快就打败了其他的人。夺得了冬家家主的地位。这可不是冬老爷子看在他是嫡子的份上,毕竟这个人选与冬老爷子晚年的富贵息息相关。
但是她的丈夫却让她回家,专心享受享受,不由分说地就夺走了她手中的权利。
她也不是很在意,这么多年赚的钱已经够她富裕的活一辈子了,再加上往后工坊每年还要给她分红。
她想着:我在家练习钻研织布技艺,还不需要分心去做其他的事情多好。
但是回家后的生活并不
', ' ')('是她想的那样。原本她以为管家的权利在管家手上,没想到在丈夫的小妾手上,据说是丈夫从青楼赎回来的花魁。
她还记得丈夫跟她说过这个人。是花了很多钱的。他们当时差点拿不出钱去付供应商的货款。但是丈夫说这是他去陪供货商喝酒的时候,恰好碰上的拍卖,是青楼的新玩意,现场气氛高涨,每个人都买了妓子回家,他为了合群,也买了。她问为什么买这么贵的。
丈夫说:“那些人嘴快,一下子中间价位的就被买完了,只剩下价格最次的一等和她这个价格贵的花魁了。我当时喝了酒,再加上供货商就看着我怎么做呢。脑子一热就买下这个了。”
冬老夫人当时很生气。“你在供货商面前再有面子,这货款给少了,他也会瞧不起你的。”
丈夫说“这你就不懂,把账上的钱全都提出来给我,我去交货款。”
“本来就是你去。难不成还是我去啊?”冬老夫人说
但还是把钱都给他了。
丈夫去了一夜,果然付清了钱,后面的货的价格还降低了。
冬老夫人才感觉这钱花的值。
自她回家以后,这花魁很爽快地将掌家权交给了她。直到真正开始处理家事,冬老夫人才感觉是这么麻烦,不仅要细心地维护全府的运转,还要面对丈夫其他小妾的刁难。她才明白原来并不是丈夫护着她,所以那些女人才不敢在她面前撒泼,而是后院那个花魁挡住了这一切会令她烦恼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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