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金身系统[快穿]作者:金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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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周南,拿过他手里的那把属于自己的木吉他。
周南感觉心里有一处被拉扯的生疼,他有些舍不得松开手里的木吉他,好像一旦松开这把吉他,他就连这个精灵般的少年也失去了。但是季业的目光那样坚定,让他无法拒绝。周南知道,自己从来也无法拒绝阿业的恳求。
周南趁机抱了抱季业,他不敢松手,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和他告白,就像他说的,不管别人喜不喜欢,不管对方喜不喜欢,只要大声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就够了。但是周南看着台下无数的挥舞着月季花瓣的观众,那句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停的安慰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等这场演唱会结束,他就推掉所有的工作陪着阿业慢慢好起来,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只是周南看着季业转身离去,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远,就好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理智告诉他,再等等,再等等告白也不迟。就等到演唱会结束!
季业抱着吉他,一个扫弦漂亮的和音并不多响,却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今天的月光很美,不过也很残酷,这是我次开演唱会,也是最后一次。”季业看着头顶的月光,那里的人已经不知去哪里了,最后一首歌只能送给自己了。
底下的嘈杂声瞬间大了起来,很多经过今晚刚刚路人转粉,黑转发的粉丝表示不解,他们已经被这个敢爱敢恨又拥有天使般面孔,精灵般声音的少年彻底迷住了,但是他却要离开了。这怎么让人受得了……
实时直播的星语公司高层接到这个消息更是震惊,他们原本准备放弃季业和庄华这两个毒瘤来保住七月,要是保不住,连七月他们也可以不要。但是七月办了一场演唱会,开头意料之中的不如人意,但是才唱完首歌,网上的舆论几乎就变了。特别是季业当众宣布出柜,这让公司的官网几乎爆掉。没有意料之中的辱骂,更多的人是心疼和道歉。
现在演唱会接近尾声,七月的名声不但回到顶峰,甚至比以往更甚,但是这时候摇钱树突然说以后都不产钱,这让几位大佬愁白了头发。无数的电话打到徐洁的电话上。但是坐在观众席的徐洁看都没看直接挂断,没有什么比听小业唱歌更重要的了。
“让我爱你,然后把我抛弃。我只要出发,不要目的。我会一直想你,忘记了呼吸,孤独到底,让我昏迷。如果恨你,就能不忘记你,所有的面目我都不抗拒,如果不够悲伤,就无法飞翔……”少年清冽的声音里带着点沙哑,只是简单的吉他伴奏,却让人听出了其中的凄哀婉转。
季业的声音越来越低,只能通过麦克风勉强听得见。歌词也一样的悲伤彻骨,无数的少女跟着流下泪来。
“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见过海洋。我以为的遗忘,原来躺在你手上。我努力微笑坚强,筑成一道围墙,也抵不过夜里,最温柔的月光。”唱到最后一句,整个天都黑沉沉的,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有些人自发的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他们真的就这样听了一晚上的歌,第二天的黎明已经来到。
周南看着低下头一动不动的季业,隔着三五米的距离,但是心里却擂鼓般心惊胆战,站了一夜的腿有些颤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开步子向季业的方向跑过去的。这三五米的距离是他一生走过最漫长的路。
好不容易在外面找到三五束月季花打了个结变成爱心的样子,把花凑近鼻子边,嗅了一下。安图斯心满意足的笑了,小附庸一定会很喜欢的。但是很快他的笑意僵在脸上,心里像是被谁刺穿似的,疼的厉害。他僵硬的抬起头,发现月光正在慢慢消失,他伸出另一只手,想要紧紧抓住那些月光,但是那些微弱的光从他的指缝里,拳头间消散开来。
慢慢消失的不只是月光,还有骨血里那道连接他和小附庸的纽带,不是往常的那样断开。
季业亲手解开了那道纽带,他把自己的命还给了安图斯,自此他们两不相欠。
安图斯呆愣了半响,这三五秒的时间比他曾经度过的三五百年还要漫长。他抬起手指,时间瞬间停止,但是原本百试不爽的暂停时间,这一次却失效了!
周围的一切都停下了,张大着嘴叫卖的小贩,捧着花笑得很开心的女孩,飞舞的月季花瓣,甚至是那抓不住的月光……但是季业的生命还在流逝,他无法停下那该死的流逝的生命!
他在寻死!他就这么迫切的想要离开自己吗?!该死的……安图斯的周身席卷起强大的气息,属于初代吸血鬼公爵的强大力量次出现在世间。他能让时间静止,能让空间撕裂,能让那些升起的黎明又变回黑暗,能让整个体育馆飘满月季花……唯独不能控制他!
只是瞬息不到的时间,安图斯已经从场外千里的地方到达舞台上。
柔和的灯光如同月光洒在他的头顶,场中央的椅子上他最喜欢的小附庸端坐着,低着头,如果不是感觉到体内的生命在流逝,安图斯不敢相信季业正在离去。
怎么会?他明明已经死了?!人怎么可能死去两次?!
安图斯的心里充满不解,但是更多的恐慌。他害怕,害怕如果季业离开这个世界,他不是生也不是死,是不是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了,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小附庸。
不敢惊动那像精灵般的少年,安图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如往常的搂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季业的脸色有些透明,他的嘴角还带着微笑,就像安图斯一直想看的那样。他的眼睛紧闭,像是沉睡在美梦里。
安图斯抱着季业,他不敢动作。强大的血统支撑着整个这一方世界都静止了,只是怀中的少年终于一丝气息也无,他试着将舌尖咬破,对着少年苍白的唇吻上去,但是少年这一次没有乖顺的咽下去。
安图斯心里的恐慌更大,像是巨大的黑影蔓延着。他冰凉的手遏住少年的脖颈,用尖锐的牙齿咬开一个伤口,想将强大的血脉灌进少年的喉咙,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做的那样。但是少年一动不动,他的身体像一块冰,比自己的体温还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