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是他,他不该是这样的!
杭牧的重点却在别处,他问:“这里面说的锤子还有美玲父亲,你该不会真想……”
“那种人不配做父亲,他是畜生。”杜淮难掩仇恨地说,然后又把头埋进掌心,压制着抽泣起来。
杭牧别过眼,“那你也不该这么极端,亏你还是学法的。”
杜淮没有说话,许久后他又抬起通红的眼睛,“你们,真的不知道美玲去哪儿了?”
杭牧摇摇头,“真的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在电脑上查到了美玲网上购买火车票的记录,”杜淮吸了吸鼻子说,“我看她买的是来这里的票,她在这里只有小菱家可以投靠,我先去了小菱家,小菱的父亲告诉我你们搬到了这里。”
杭牧立刻起身去查自己的电脑,可是很遗憾,焦美玲可能意识到了会被追踪,所以这次并没用电脑买票,她把自己购票网站的登录密码也改了,杜淮登不上,也没法查看她的购票记录。
看着失魂落魄的杜淮,杭牧叹口气,“美玲在信里一再说想让你好好的,你要是再去干傻事,就是辜负了她的一份心。”
杜淮眼神定定地看着角落,突然抬起头说:“她要是联系了你们,你们就告诉我,哪怕只是告诉我她的境况就好。”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放下,“这里面有十万块钱,她知道密码,你们如果再见到她就交给她,她身上没有多少钱,我给她转账她也不收。”
杭牧咳了一声,看看苏菱后说:“这样,卡你拿回去,要是美玲和我们联系了我就联系你,到时候你再转账也可以。”
杜淮失神地点了点头,接着就站起身来告辞,木呆呆地走了出去。
杭牧有些担心,追出去把他送下了楼。
回来后杭牧唏嘘,“真没想到他和美玲有这么一段儿,还有美玲父亲的噩梦到现在都没有结束。”
苏菱相信美玲遭遇那部分,可是她不肯那么快相信杜淮。
“我还是不想相信他,等找到美玲再说吧。”
可是焦美玲就像一滴蒸发的雨水一样,再也没了音信,到处都找不到她留下的痕迹。她好像真的,就这么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一直到中秋节前,杨秀红因为关节病住院了,苏菱家里又太忙,因此今年定月饼的事儿就落在了两个小辈身上。两家传统的做法是在点心铺定现做的月饼,味道好也经济实惠,尤其是杭牧家,一到这种节日要送月饼的亲戚朋友也多。
可等苏菱和杭牧周六都有空的时候,点心铺子都已经接满了订单,两人就一家家地跑,最后分两家店才定齐了要的量。
从最后一家点心铺出来,苏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正和杭牧商量去哪里吃饭,就听旁边突然有人叫了声,“苏菱?”
苏菱转过头,也惊讶道:“学长?”
多傩笑开,“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