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便不看苏菱了,苏菱反倒有点窘,她那哪算什么伤啊。于是她还是起来给妇人和小孩让了坐,杭牧叹口气,但还在护在她身侧,避免她被人挤到。
到了小区,一路上苏菱都没再敢跟杭牧说话,电梯到了12楼,她立刻夹着胳膊下去,只是走到自家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父母的争吵声,似乎很激烈。
苏菱要去按门铃的手就没按下去,想了想,她拐了个弯走到楼道里,坐在12楼的楼梯上,想等里面的声音小一些再进去。
托着腮静静等着,苏菱突然想起,美玲的父母离婚了,自己父母的婚姻,又能持续多久呢?
在这一世的纷纷扰扰里,她关于重生前的记忆已经越发的模糊,丢失的都快差不多了。怎么在脑子里搜寻,也找不到答案。只有和杭牧有关的那一条,仿佛是刻在灵魂里的。
房门突然开了,苏腾到门口抽烟,一扭头就看见了楼道里坐着的苏菱,父女俩都是一愣。
“爸。”苏菱努力扯开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我刚坐下歇会儿。”
苏腾的笑掺杂了许多的苦涩。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十分凝固,沈秀华连苏菱在学校的状况都不问了,苏菱也识趣,吃过了饭低声说了句“我回去做作业了”就起身回了房间。
以前她还想过劝父母,现在却一点这种想法都没了,有些事情解决不了,就是解决不了。很多成年人比她想象的固执的多,心智就像一张已经刻好的cd,里面的内容不能再多,也不会再少,接受不了新的道理和事物,也忘不了多年的执念,只能日复一日的重复那些陈词滥调。
第二天父母去上班,苏菱在家做家务,门铃突然响了,她掀开符纸看了看,随后打开门眼睛望着别处一言不发。杭牧把一瓶药膏递过来,苏菱瞄了一眼,咕哝一句,“哪就用上药膏了。”
看他眉毛又想打架,她才立刻接了过来,杭牧冷着脸转身走了。
苏菱坐到沙发上卷起裤腿看,腿肚子上确实青了一块,但是不按已经不疼了。擦了药膏,下午的时候苏菱连带着送蛋卷把药还回去。是杨秀红接过去的,没等杭牧出来苏菱就溜了,她要表示出自己也受了他的冒犯,她也是有点小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