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牧叹口气,“好话不说,能少说坏话也行。”
多早早一阵脸热,“我才不是那种爱说闲话的人呢,你少瞧不起人。”
课间,苏菱正趴在桌子上画她歪七扭八的人体,对面看书的焦美玲突然说:“苏菱,我想今后就住学校了,不用每周都回去。”
苏菱“啊?”了一声抬起头,随后立刻理解,“哦……”
焦美玲苦笑一下,“反正我也不想回家,这样还能多要点生活费,我得存些钱。”
苏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可你不怕这样会让你和你爸的关系越来越远吗?”
“我们本来关系就不近,”焦美玲说着目光又飘到远处的窗棂上,“就好像我妈刚走的时候我会很想她,想到在被窝里哭,可时间长了也就不知道为什么想了,然后就没感觉了。而且即使我回家我爸也不在意我,那个女人快生了,让她妈搬来照顾她,他们天天热热闹闹的,我在家反倒像个外人。”
苏菱实在不能想象,一个人怎么可能和自己父母没感情,她的母亲虽然有点凶,可是毕竟是母亲,还是会对她好的。父亲就更不用说了,苏菱对快乐的最初记忆,就是被父亲顶在肩膀上玩儿,她还不会说话的时候,父亲就把她抱在怀里,用胡茬轻轻刺她的脸,把她逗得咯咯笑。这种羁绊是生下来就伴随她,刻入骨髓的。
如果跟父母的感情都能淡如清水,说断就断,那也太怪异,太……悲凉了吧。
可她毕竟不是焦美玲,不能主观的评价人家的生活。
“你这画的比之前强点了。”焦美玲转移了话题。
苏菱看了看自己草稿纸上的东西,忍不住叹气,“还好吧,练了这么久还是画不准结构,我真是一点儿天赋也没有啊。”
“很难吗这个?”焦美玲凑过去看。
苏菱叹口气,“女孩子的身体结构我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毕竟……咱们都了解嘛,男的就太难画了,我老是觉得男生不就是个板儿嘛,没有起伏没有细节,所以每次画出来都是平平一块板儿。”
“噗……”焦美玲笑出声,“不是没有细节,咱们不知道罢了。”
苏菱也嘿嘿一笑。说的也是,看图片,总归不能很好的去理解那些细节,尤其每次画腰和腿衔接的那部分,她都搞不好比例,常画成直上直下的麦兜,在学校,又不好专门去练习画那部分。
想到下周就期中考试了,苏菱还是把画画的东西先收了起来,算啦,以后再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