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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祁年抱着赖床的祁赟，一同窝在床上。
铃铃铃。
祁赟骂骂咧咧的接通了电话。
“祁年家长啊，今天就不要让祁年来学校了，这个…”
“赵老师，今天不让我家孩子去学校是什么意思？”听着电话那头的吞吞吐吐，祁赟的耐性几近消亡。
察觉到男人的情绪异常，祁年凑到男人耳畔，小声询问。“怎么了？宝贝？”
“滚！啊，不，不是说老师你，对不起，老师你继续说，啊，是，嗯，好的，多谢赵老师。”
挂断电话，男人的皱起的眉头，就再没松下，脸色阴沉，“小畜生你也听到了，今天别去上学听到了么？别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说着，祁赟就在祁年担忧的目光中，匆匆套上外套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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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
祁赟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午间学生高峰，他也只得强打起精神。
“你好，请问想点些什么呢？”
“喂，你看啊，他不会就是那个吧？哈哈。”
“还真是他，没想到他居然就在学校对面奶茶店工作，心理承受能力可真强啊。”
“就是，就是。”
………………………
听到二人的窃窃私语，祁赟勉强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再次开口询问：“你好，请问两位都要喝点什么呢？像芋泥啵啵、黑金珍珠都是本店推荐…“
“啊，两杯黑金珍珠。“短发的女生随口点了两杯奶茶，随即又扭过头去，继续时不时与姐妹说些什么，然后瞅着祁赟的脸，轻笑几声。
“好的，您的小票请收好。”
“诶呀，别碰我手！”
随着女生锐利的尖叫声响起，小条在空中无助盘旋，落在了地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祁赟你去后面跟郑兴朗换一下。”适时出现的店长，缓解了场面的尴尬。
“对不起。”祁赟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强压着心里怒火，对着柜台对面的女生鞠了一躬，去了后台。
学生的午休很短，没多久，店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而此时，就到了奶茶店员工的午休时间。
“郑兴朗？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啊！没事，咱吃饭去吧，嘿嘿。”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祁赟吓了一跳，握着的手机差点摔在地上，用憨厚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关。
郑兴朗的鬼话，祁赟自然是一点不信，可他也并没立场去质问。
午饭吃得气氛沉闷，两人谁都没再开口。
而下午，店里居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进了店里，在柜台后男人复杂的目光中，祁年自顾自的进了员工休息室。
“小畜生！你来这干嘛？”
“为什么宝贝不愿意告诉小年呢？明明小年说过会保护宝贝的啊。”祁年委屈的圈住男人的窄腰，将脸埋在柔韧的小腹，隔着粗硬的工作服，来回磨蹭。
“你他妈懂个屁！闭嘴，现在立刻给老子滚回家去！听到没有！”
“不，宝贝不说，小年就不会走。”
“妈的！”
当当当。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门外传来郑兴朗的声音，“祁赟，快出来，老板在找你！”
在祁赟多番怒瞪警告，都无济于事的情况下，只得气呼呼的出了门。
留下的祁年落寞的靠着椅背，眉间的沟壑就没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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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后门。
老板端着茶缸，悠闲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瞥见祁赟出来，吐了口气，缓缓开口道：“祁赟啊，你的情况我多少也了解一些…今天的那几个学生说的，是真的么？”
“不是！都是传闻而已，老板我真的很珍惜这份工作。”
“哦，不用紧张，祁赟，谁年轻的时候没做过点错事呢？行了，行了，回去吧。”
“谢谢老板。”
后面的事，祁赟根本记不起，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的熬到的下班。
“下班了祁年，醒醒，你爸都走了。”
迷迷糊糊的，有人站在灯影里，伸出手在他眼前晃，祁年下意识以为是男人来了，呜咽的应道：“…宝贝亲亲老公…老公…老公就跟你回家。”
“祁年？！祁年？是不是睡迷糊了？”
“唔，对不起兴朗哥，我以为是…兴朗哥你说我爸回去了？那我也走了，兴朗哥再见。”
祁年走的似一阵旋风，原地的郑兴朗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难不成真像那几个学生说的，祁赟和他儿子……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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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进屋。
祁年依着入口的墙，缓缓下滑，坐
', ' ')('在地上，大口喘息，想见到男人的心太过急切，祁年几乎是跑了一路。
看了刚刚郑兴朗的反应，他大概能猜测出男人今天异常的原因了，一个他根本没有在意的，一直被他忽视的原因。
“宝贝，你睡了么？”
“宝贝？老公回来了，宝贝，宝贝，宝贝？”
靠近床上隆起的一团被子，祁年将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果然，下一刻，祁赟暴躁的破口大骂着，一脚把人踹了下去。
“妈的！别叫老子宝贝！还有你也不是老子的老公！老子是男的！而且老子真的是你老子！小畜生！”
“是是是，宝贝别生气。”
“别叫宝贝！”
被踹下床的祁年，脸上很快也多了一个装饰性的红印，形状大概与男人的脚一样，42码的。
嗯，这下知道宝贝的鞋码了。
“宝贝～是不是老公惹你生气了？宝贝不生气好不好？老公给宝贝道歉。“
“小畜生！别犯贱！老子跟你说的很认真！老子是你爹！“
“对，宝贝是老公的爹，嗯，还不止是爹，还是主人，还是老公的神。”说着，祁年端起男人翘起的脚掌，顺着甲盖，一寸寸向上舔舐，留下一条反光的湿迹。
在祁年温热贴上祁赟皮肤瞬间，他几乎浑身肌肉僵硬，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专心舔舐的少年。
“…祁年，你别装傻，老子只能当你爹了，没别的，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行吗。”
是啊，祁年都清楚。
可是，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这么在意，明明上辈子男人因为乱搞女人，不知道多少次家门被泼了鸡血，甚至有些时候，会有一些人成天蹲在他们家门口，只等着祁赟回去，好好揍上一顿。
那时候，就算是邻里都在骂，大家都在议论，男人也从来没有在意过，依旧我行我素。
现在呢…为什么男人怕了呢？
“爸爸…小年不明白。”
“不明白就正好别明白了，从今天起，你睡这屋吧，老子去那个小卧室睡，行了，以后咱就当正常父子就得了，睡吧。”
祁赟走的决绝，还没等祁年反应，人就从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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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卧室门口。
两短，短长短短，三长，三短一长，短，长短长长，三长，两短一长。
规律的敲击声在深夜响起。
依旧是那串代表着我爱你的摩斯电码，只是这次，男人没有再一次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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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日记10月17日
明明爸爸都已经接受小年了，为什么要害怕而推开我呢？
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小年可以不去上学，小年也不需要社交，不需要朋友，小年只是爱上了爸爸而已。
祁年爱祁赟。
无关性别，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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