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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这样,给他不合时宜又恰到好处的温情。

他不会再对安棠心软了。

绝不。

*

安棠徒步去药店拿了退烧药,回来的时候,一楼静悄悄的。

她拎着袋子上楼,挨个敲门进屋,找遍所有的屋子都没有看到贺言郁的身影。

她站在长廊上,头顶是橘黄的暖光,安棠抿着唇,抬眸锁定最后一间屋子——

那是温淮之的卧室。

一种不知名的怒火从心底蹿起,安棠脸色冷厉,这次连门都懒得敲,直接拧开进屋。

屋子里又静又黑,窗帘也被合拢,衬得室内逼仄沉闷。

安棠抬手准备开灯,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擒住,她被抵在墙面上,手中拎的退烧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成了这寂静室内唯一的声响。

熟悉的气息逼近,松雪般的冷香夹杂一丝滚烫,很矛盾,却也更加危险。

安棠被擒制得动弹不得,于黑暗中怒视面前高大的身影,“贺言郁,你又在发什么疯?放开我!”

然而,所有的质问、挣扎、愤怒,最后都化为天旋地转。

安棠被扔在柔软的床上,一具极有压迫感的身躯覆过来,她的手腕被禁锢,直接压过头顶。

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太熟悉了,安棠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贺言郁,有话咱们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你为什么在发抖?”贺言郁轻轻笑出声,俯身在她耳畔呢喃:“安棠,你是不是在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呢?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

他的语气有些苦恼,好似想不通,但很快又换上轻松诡异的语调。

安棠感觉他说话时,喷洒在耳旁的气息,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

黏腻、恶心。

“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温淮之的卧室做,让你感觉难堪?”

“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他,嗯?”

“别说了!”安棠心跳如鼓,那种涌上心头的耻辱让她情绪波动很大。

贺言郁笑得更开心,就像一个疯子,他抵着安棠,带着凉意的吻落到她的颈侧。

“安棠,你还记得你以前是如何跟我纠缠,又是如何跟我在床上滚落的吗?咱们要不要再好好回忆一下,就在这怎么样?温淮之的卧室,温淮之的床,你觉得呢?”

安棠疯,也只是在病发的时候,可贺言郁的疯不同,对于他的思维和为人,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目光去衡量。

“你敢!”安棠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为什么不敢?”

贺言郁冷笑,连带着吻滑到她的锁骨。

“我对你掏心掏肺,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是你的狼心狗肺、是你一次又一次对我的践踏,安棠,你根本就没有心。”

安棠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的感受才格外敏感。

炽热的吻在身上流连,她阖着眼,掩盖眼底的厌恶。

可尽管如此,她的语气还是藏不住厌恶和恶心:“贺言郁,你所谓的掏心掏肺,只不过是自我感动,这福气,我可消受不起。”

“我们在一起的那三年,你扪心自问,你是怎样对我的?你把我当成可以暖床的玩意儿,一只供你随意消遣的宠物,你看不起我,觉得我让你丢人现眼。”

“你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绯闻不断,却不允许我接触工作上的男性同事,你把我划为你的私有物,对我展现出令人作呕的占有欲,但凡我做出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你都能想着法来折磨我。”

“在我肠胃不适的时候,逼我吃生冷辛辣的刺激性食物,明知道我恐高,你却还是要恐吓我,你可以不顾我的意愿,随意丢弃我最珍视的东西,你可以在你生气的时候,把我当资源带出去任人羞辱。”

“呵,贺言郁,就你所做的种种的行径,也配说对我掏心掏肺?”

“而我又怎么狼心狗肺了?我只不过是让你模仿淮之而已,而且……”

安棠顿了顿,讥讽的笑道:“当初是你主动提出要模仿淮之的,怎么?现在才过多久就受不了了?”

“贺言郁,你要记住,你没有资格生气,也没有资格埋怨我,是我逼你这么做的吗?一切都是你心有不甘后一厢情愿!”

“如果你现在还想继续跟我做下去,行啊,衣帽室里有淮之的衣服,你去换上。”

安棠在笑,笑容肆意又恶劣,“只要你受得了,我跟你做的时候,嘴里念着的人是淮之!”

第33章晋江独家首发

……

如果说贺言郁抢占了先机,那现在就是换安棠逆风翻盘。

俯在她上方的男人身子微颤,擒住安棠手腕的手逐渐松开。

他心里说不出怒意多,还是羞辱多。

安棠顺势推开他,“啪嗒”一声摁下开关,室内瞬间变得敞亮,同时也照出贺言郁的狼狈。

身穿高领纯黑毛衣的男人,容貌俊郎,因高烧烫得如玉般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红,他握拳抵着床,微微撇头看着安棠,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泛着血丝,隔着薄雾,朦胧了几分神情,衬得他身上有股破损撕裂感。

这张得天独厚的脸上,竟然也会有这种令人心软的神情。

安棠撇开视线,语气生冷:“你给我滚出去,别弄脏淮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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