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点头,“你只需要和夏夜沟通好就行,我觉得他也许也会想要一个孩子,你别忘了,现在夏家也只有他一个人能传宗接代了。”
萧何狂喜,“对啊,我俩都找个代孕母亲,生下来后就是我俩的孩子不就行了?”
玉楼春受不了他那骤然迸发出激动的脸,咳嗽一声,“拜托你,在高兴的时候,顾虑一下我这个正处在伤痛中的人好么?”
萧何回神,嘻嘻讨好的笑着,“对不住了,一时激动得意忘形了,那啥,我教你怎么照顾病人哈,他现在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吃东西,伤口没愈合之前,你也尽量不要翻动他,换药什么的有护士,营养液什么的医生也会给他输上,你只要定时帮他按摩一下肌肉,喔,还有看他唇上干燥了,用棉棒沾水给他湿润一下,擦澡也要小心些,还有生理排解的问题,咳咳,你也想亲历亲为吗?”
“你只管教就好。”
萧何似笑非笑,“小楼啊,擦澡什么的我想他肯定乐意,可这些不雅的事,你相信我,他一定不愿意你来,我是男人,我了解!”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
萧何又嘿嘿一笑,“行,我教,做不做你来决定,这里有男护士,到时候你若觉得尴尬,随便叫一个人上来就行。”
“嗯。”
萧何给她说了很多,也很是详细,玉楼春听的异常认真,没有一丝不耐,半个小时后,差不多该要掌握的知识她都了解了,萧何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道,“小楼,虽然我不舍得让你来照顾他,可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会支持你,刚刚我说的那些对他都很有好处,尤其是穴位按摩,你可以每天给他做,还有一件很重要的,那就是你可以经常跟他说说话,最好是一些刺激性的语言,这样有助益他醒过来,懂么?”
玉楼春心里一动,眉眼闪了闪,“谢了,哥。”
萧何站起身,“跟我道什么谢啊,醒了,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
萧何离开后,玉楼春就照着他刚刚教的那些,轻柔的帮王锦揉压了几个穴位,见他唇上有些干,又沾上水,稍稍湿润了些,做这一切时,她还不忘跟他说着话,都是之前那一个月两人隔着千山万水聊天的内容,当时不觉得,此刻脱口而出,才意识到,原来一切早就入了心。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外面早已黑下来,她出了卧室,客厅里只有华珊珊和阿武,两人看到她,齐齐站起来,“小姐。”
玉楼春“嗯”了一声,看了眼门,“秋白和东流都没回来?”
阿武道,“刚刚慕容少爷打电话过来,他们两人今晚不过来,让您……多陪陪锦二爷。”
玉楼春明白他们的心意,无声的叹息,走到沙发上坐下后,疲惫的问,“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阿武道,“小姐放心,两位少爷都去处理了,两位爷出手,那个汉斯和琼恩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下来。”
“嗯,那个尼森呢?”
“他原本倒是想过来探望锦二爷,不过慕容少爷说了锦二爷的情况,暂时不要打扰比较好,所以他去处理他身边的叛徒去了,明天应该会来。”
“那王家的人呢?都没有反应么?”
“出了这事后,王玉就躲起来了,不过向大少这次发了狠,带人揪出来,差点没开枪打死她,后来是王栎去了才救下来,不过王玉伤的也不清,据说四肢都中弹,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躺床上起不来?”玉楼春冷笑,“养好伤她还是可以蹦跶,可王锦呢?”
阿武道,“王栎带走人时,说了一句话,他说会给锦二爷一个交代。”
玉楼春冷哼了一声。
阿武又斟酌的道,“这事很有些棘手,对付王玉倒是还好些,汉斯和那个琼恩的背后可是霍尔家族,还有m国,一旦处理不好,就是国际纠纷,那两人的属下被锦二爷的人枪毙的也差不多了,不过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京城,他们还是有些对抗的势力的,军队和政界的高层都惊动了,所以不能明着来。”
玉楼春何尝不明白这些,只是一想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人,心里就难以释怀,政界和军队的高层?王家就是最大的当权者,现在伤的是他的儿子,他还真是坐的住?
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上响起动静,阿武快速的走出去,片刻后转回来,“小姐,是王战天来了。”
玉楼春眯了一下眼,“让他进来吧。”
“是。”
须臾,门再次打开,王战天不急不缓的走进来,端的是沉稳冷静,脸上更不见一丝悲痛,仿佛躺在病房里的人不是他儿子,而是不相关的陌生人。
玉楼春说不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就是不喜,忍不住讥讽了一句,“你不是来探病的吧?”
半分探病的表情都没有,还真是让人心寒。
王战天闻言,也不恼,不等她客套,就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开口道,“我确实不是来探病的。”
玉楼春窒了一下,片刻冷笑,“那你来做什么?”
王战天一字一句道,“我来找你谈谈。”
第五十章 你总算对他上心了
闻言,玉楼春冷笑着错开视线,“我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王战天看着她的侧脸,“可我有很多想和你谈。”
玉楼春见他这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再听着这些平静如水的话,心里的火气渐渐的蔓延,卧室里还躺着他的儿子,他可真是好肚量,还能这么理智的坐在这里想和她谈谈,她不由的语气尖锐起来,“对不住了,我没心情,我更没有你那么冷血的优秀品格,请回吧。”
闻言,王战天却是笑了,“你生气了?”
玉楼春转过脸来,冷冷的盯着他,“我生气你难道很高兴?”
王战天丝毫不掩饰的点头,“没错。”
“你……”
王战天靠在沙发上,语气甚至还带着几分愉悦,“你越是生气,我便越是高兴,因为你总算对我们家阿锦上心了。”
玉楼春忽然失语,“……”
王战天的视线这才落在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上,叹息一声,“阿锦从小就不容易,他虽然生在王家,看着金贵,其实不然,豪门子弟锦衣玉食,张口就来,可他想要什么都要经过一番努力去争取才能得到,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背后付出的代价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可是为了你,他不曾犹豫一下,说舍了就全都舍了,没有半分不舍,依着他如今的条件和地位,说句大话,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他偏偏看中你,为此不惜放下所有的骄傲尊严,现在更是连命都不要了……”
他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声音募然凌厉了许多,“九小姐,你说,阿锦这般对你,你若是再对他不上心,是不是连老天都会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