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08节</h1>
闻言,玉楼春只是淡淡的一笑,“长得很漂亮。”
向大少不敢苟同,“那还叫漂亮?简直污辱爷的眼!王永年拉她做挡箭牌,还真是给自己长脸!”
“王永年……还会在意脸面么?”慕容秋白高深莫测的道。
向大少嗤了一声,“那倒也是!”
之前在帝宫厮混了那么多年,多少脸面都丢尽了。如今想要捡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倒不若活个恣意!
慕容秋白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人,捏了捏她的掌心,转了话题,“小楼,萧家的人来了。”
玉楼春看过去,萧家来的人还真是不少,三房的人都来了,她舅舅、舅妈走在最前面,然后是二房和三房的人,最后面的是年轻一辈,萧婉挽着萧何的手臂,笑得一脸明媚,再后面,萧隽牵着一个女子的手,彼此温柔相视,乔部长看到两人时,眼神也不一样,站在门口,正聊着什么。
见状,慕容秋白凑近她耳边,提醒了一声,“和萧隽站在一起的那个就是乔部长的女儿乔馨,两人的恋情发展的很顺利,家长都坐在一起吃饭了,听说明天春上结婚。”
玉楼春“嗯”了一声,眼神却落在萧何身上,他今晚穿的很正式,西装革履,身姿挺拔,俊朗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只是一进场,眼神就不空控制的四下寻找,萧婉不知道笑着揶揄了他一句什么,被他弹了一下额头,萧婉不依的捶了他一下,换来他更变本加厉的欺负,两兄妹旁若无人的亲昵打闹,走在前面的萧左年夫妇听到动静,回头警告的瞪了两人一眼,萧何马上变换出一本正经的表情,而萧婉俏皮的吐吐舌头,
几人落座,桌子比较靠近那个华丽的舞台,显示着萧家的地位。
“萧何那么好看?”向大少皱眉,这个女人已经盯着萧何看了半天了,大舅子的醋他也会吃好么?
玉楼春好笑转头瞪他一眼,再次看向会场时,语气低沉了几分,“我是有点担心他。”
“担心什么?”慕容秋白问。
“看到萧隽和乔馨,我忽然觉得……萧何的恋情一旦曝光将会是一场风暴。”萧家那样的门第,不会接受嫡长孙喜欢的是男人这个事实,到时,萧何该怎么办?
慕容秋白的表情也凝重了几分,“嗯,萧家老爷子十分守旧固执,当年对岳母离家出走的事都尚且不能原谅,耿耿于怀几十年,那对萧何和夏夜的事只怕更难接受,而萧何想接下萧家,估计也没戏了。”
向大少哼唧,“萧何和夏夜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吗,再说,瞒着就是,不一定要弄的满城风雨啊。”
慕容秋白摇摇头,“瞒不住的,难道让萧何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
向大少不以为然,“可以跟王永年学啊,弄个假的做挡箭牌不就行了?”
玉楼春叹了一声,“夏夜那脾气你觉得让他永远做个地下情人……可能吗?”
向大少冷哼,“惯的毛病。”
玉楼春看向他,“看来我也惯了你很多毛病!”
向大少开始眼眸闪烁,“什么意思?管爷什么事?爷躺着也中枪是不是?”
玉楼春本来不想再跟他解释了,奈何慕容秋白很快意的道,“东流,小楼的意思是,她也惯着你了,不然你就是她的地下情人,呵呵呵……你干不干?”
“靠!”向大少爆粗口,“凭什么啊?爷是正当光明的好不?爷还是正室……”
慕容秋白的眼神眯起来,“嗯?”
向大少的声音戛然而止,开始左顾而言他,“刚刚说夏夜怎么了?对了,夏夜今晚是不是也要来,好久没见那坏小子了,还有小舅子……”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轻哼了声,对着玉楼春道,“小楼,听说潘金枝上门去找夏夜母亲的麻烦了,你可知道了?”
玉楼春点点头,“嗯,刚听说。”
“不知道夏夜知道了吗?他那个暴脾气,只怕忍不下。”
“嗯,等会儿我们随机应变吧,不能让夏夜发作,他现在的身份不是以前了,有点风吹草动,就足以毁了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前程。”
“好。”
大门处,萧家的人已经全部进去,随后而来的几人有些陌生,玉楼春一开始没怎么在意,直到视线落在一个女人身上,微微一顿,倒不是因为她多漂亮,而是身上有股熟悉的英气,让她一下子想起魏淑贤来,她用手一指,“她是谁?”
慕容秋白看过去,还未开口,向大少已经抢过话去,“爷知道,她是赵楠。”
“赵楠?”玉楼春皱眉,阿武给她提供的京城这几家信息了,没有这个名字。
慕容秋白进一步解释,“赵楠也是赵家的人,她前面的两人是她的父母,要喊赵家那位当家的老爷子一声叔叔,不过两家的关系不是很亲厚,平素来往也少。”
话落,慕容秋白不解的问了一声,“小楼为什么忽然关注她了?”
玉楼春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看到她觉得和其他的女子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嗯,身上的气质。”
“呵呵……是不是和魏姨有点相像?军人之风?”
“嗯,难道她也是……”
“小楼好眼力,赵楠是在部队上,还曾是魏姨手下的兵。”
“嗯?难道现在不是了?”
“现在她调到王栎的部队上去了,听说,为了调动,还颇费了一番功夫。”
闻言,玉楼春若有所思起来。
向大少沉不住气的道,“不用想了,爷来说,赵楠喜欢王栎,很久以前就追他,只是王栎不搭理她,那个女人也是够疯的,后来竟然追到兵营里去了。”
玉楼春再次看了一眼赵楠,她今晚穿着一身黑色的裤装,比起会场上其他千娇百媚的女人来,她显得保守的有点格格不入,利落的短发,犀利的眼神,眉头之间却又像是拧着一抹忧愁,让她看起来很矛盾。
她不适合这里,她应该是不想来的,可也许是为了谁,又强迫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