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家当一辈子的妻奴怕不怕?”
“……你狠!”
跟魏大圣通完电话后,玉楼春又去了宏京大学上课,这次念北也跟着她一起,每次念北跟着,她就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至于是什么事,他不说,她便也不问。
中午在外面吃的饭,饭后,上车回祖宅的路上,玉楼春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玉小姐吗?”
“我是,你哪位?”
“我是三夫人身边的保镖。”
“然后呢?”
“我们夫人想见您一面。”那人似乎是怕她拒绝,又加了一句,“也许是最后一面了,我们夫人的身体很不好,医生说坚持不了多久。”
玉楼春沉默了片刻,开口,“好。”
挂了电话,玉楼春对阿武吩咐道,“去医院。”
阿武应了一声“是”,掉头,转了方向。
华珊珊回过头来,有些担忧的说了一句,“小姐,万一有诈呢?”
玉楼春看向念北,“有吗?”
念北平静的道,“没有。”
玉楼春笑了,“珊珊,现在放心了吧?”
华珊珊低下头,咕哝了一声,“某人就跟天气预报似的。”
阿武嘴角抽了抽。
玉楼春抿唇笑着,眸子里的一汪秋水盈盈动人。
念北不由得看得有些失神。
玉楼春察觉到他的视线过于专注,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敛下笑,问道,“念北,母亲寄过来的药方子给王永年了吧?”
念北回神,声音有几分哑,“早就给了,王永年该是都用了好些日子了。”
“那有没有好转?”
“我没问,舅老爷该是知道。”
“那你跟舅舅打电话问一声吧,那么隐私的事,我不方便问。”
“好。”
念北跟萧左年打了个电话,仔细询问了几句,玉楼春在边上听的很清楚,舅舅说,王永年体内的毒素清除的已经差不多了,男性的能力也在逐渐增强,虽说和年轻人还没发比,可在他那个岁数,效果算是很理想,再假以时日,就算他要生儿育女都不是问题。
挂了电话后,念北道,“王永年这边小姐也可以放下心了。”
玉楼春意味不明的笑笑,没再说话,她现在是可以放心,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人心最容易变,王永年难道就没有野心吗?他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岂会甘愿屈于人下?
半个小时后,车子进了医院的大门,医院里人来人往,玉楼春下车时,看到了不远处停放的另一辆车子,外表不是很显眼,可懂行的人就会知道,那车子防御性能有多好。
玉楼春不算是懂行的人,但是她因为见过,所以知道那车子的主人是谁。
王战天,你终究还是来了。
周月眉所在的病房是医院最好的尊享病房,安全、安静,玉楼春等人坐电梯一路上来,都没遇上什么人,不过到了顶层,一溜的黑衣保镖,个个虎背熊腰、面色冷肃。
玉楼春身后只跟着阿武,华珊珊,还有念北,四个人从容的走过,面不改色。
这时有人迎上来,听声音,玉楼春知道他是给她打电话的人,“玉小姐,您来了?”
对方说话还算很客气,玉楼春点点头,“你们三夫人在哪里?”
那人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玉小姐请随我来。”
说着,他在前面带路,玉楼春跟在了后面。
走到一间病房门口时,那人停住了,“玉小姐,我们三夫人就在里面,请吧。”
玉楼春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另一人,那人是王战天的保镖,上次在王锦住院时,她见过的,是个异常魁梧勇猛的黑人,那黑人看到她来,微微点头示意,玉楼春也点点头,然后推门进去。
阿武想跟进去,却被念北拉住,“我跟小姐进去。”
阿武看向他,他眼神里闪着一抹坚持,遂点点头,“那你一定要护好小姐。”
念北说了一句,“你放心吧。”便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玉楼春见念北也跟了进来,没有出声阻止,两人一前一后,饶过走廊,客厅,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卧室。
卧室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令人窒息。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鼻子里插了一根管子,手上也正滴着液体,旁边的监控仪器上,波动的曲线缓慢而微弱,像是生命正在流失。
旁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王战天,面无表情的脸上在听到她走进来的动静时,才变了变。
而周月眉一直闭着的眼也猛地睁开。
房间里再无其他人。
玉楼春从站到门口,就没有说话,这一刻,她心里是复杂的。
王战天招呼她,“九小姐,到这边来坐吧。”
玉楼春闻言,并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