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好笑道,“以前来的那个是谁?禽兽吗?”
闻言,慕容秋白正走到窗户处,幽幽转身,看着她道,“我都是晚上爬窗户来的,何时走过正门?能不禽兽吗?”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从橱子里拿出一身轻便休闲的衣服,去了浴室,“你若是觉得委屈,正门就在那里,欢迎你多走几遍,我准了。”
闻言,慕容秋白盯着浴室关上的门笑了,“呵呵呵……”
他家小楼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正门他当然不会真的无聊的去走,不过这个熟悉的房间,他还是转悠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靠墙边的两口箱子上,那箱子可不是现在市面上卖的行李箱或是储物箱,而是手工做的古老的那种箱子,手艺自不必说,简单古朴大方,一看便是名家之手。
他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送来的了。
他没有打开看,只是盯着,便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发涨,他想起东流早上给他发的那些信息,她对着这两口箱子在哭的模样,他虽然没有见到,可只是想想,便觉得感同身受、肝肠寸断。
他发誓,一定会找到医治好他父亲的解药,让她们一家团聚,再不必受相思之苦。
而想找到解药,就要接近王家……
浴室里响着流水声,他又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拿出手机,拨了出去,那边很快接起来,“找爷干什么?炫耀你的丰功伟绩就不必了,哼,显摆你可以走正门了更没必要,哼,爷早就……”
慕容秋白打断,“什么也不是,是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立刻激动的道,“难道是你今晚有事不能侍寝,想把机会让给我?好啊,我答应了,正好我有事想要和她说,我这就去……”
慕容秋白受不了的打断,“东流,不要做梦好么?就是天大的事压下来,我也不会把侍寝的机会让给你,麻烦你先听我说完再开脑洞好么?”
闻言,向大少懊恼的哼了一声,车钥匙扔了出去,阎华站在边上,无语凝噎。
慕容秋白问道,“下午在演播大厅的事,你可都听说了?”
那边哼唧道,“嗯,能不听说吗?你说你也是,任由那些人渣蹦跶个什么劲,一枪毙了多省事,还让他说了那么多膈应人,要是换成爷在,早就……”
慕容秋白打断,“东流,枪毙一个人简单,可是你觉得那么粗暴行事对她是最好的吗?毙了一个,后面还会有无数个冒出来……”
“那就毙到没有人敢再冒出来!”
“东流,这一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你还不了解小楼吗,她是不喜流血的,能兵不见刃的解决,她就一定不会选杀戮,有杀戮,就会有牺牲,你希望看到她身边有人牺牲吗?”
“爷会护着她身边……”
“可万一有护不住的时候呢?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靠,那依着你说怎么办?”
“还是智取为上,比如这一次,我为什么没有早早出手,你以为我就忍心看那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质疑她、让她难堪吗?我不出手,是因为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站起来,苏思远,庄墨,甚至夏中天和王锦,他们对小楼的支持都站到了明处,这对小楼来说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哼,还有你家。”那边酸溜溜的道,“那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敌老爷子一个人的分量重。”
闻言,慕容秋白就笑了,“对,这也是我最想看到的,有爷爷那句话,比什么都管用,父亲也无计可施,慕容家还是爷爷当家作主的。”
那边的声音更酸了,“你最得益,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出玉楼了,哼,爷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
“靠,你上位了,得宠了,大家都以为你们破镜重圆、旧梦重温了,那爷不就成了被淘汰下架的那个了?”
慕容秋白好气又好笑,“那你可愿意?”
“愿意你妹啊,靠,除非爷死!”那边懊恼的爆粗口了。
慕容秋白笑得更欢畅,不过没再继续刺激他,“行了,少自己胡思乱想了,没有的事,大家更不会那么想。”
“那大家会怎么想?”
慕容秋白叹了一声,“晚上的节目一播,你以为小楼的身份还能瞒的住吗?你可知他今天下午穿的什么去的演播大厅?手腕上戴的玉镯又是谁的手笔?苏思远和庄教授都猜到了,其他的人稍微一琢磨,也会慢慢的想到,网上只要有一个声音提出来,很快玉家之女的新闻就会铺天盖地,到时候,大家都知道小楼的身份了,那么关于玉家女子尊贵的那些习俗也都会再次被挖掘出来,天赋异禀,一双慧眼鉴宝断语从不虚言,可以三夫四夫,玉家女子只娶不外嫁,这些一旦宣扬出去,你说,你和我还用得着争吗?”
那边顿了片刻,然后恼恨的靠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以后大家都知道爷是她的男人之一,而非她是爷的女人了?”
慕容秋白揉揉眉头,“我亦然。”
那边更加懊恼,发出砰的一声,阎华眼瞅着茶几被踹出去一米远,却不敢劝,他能理解少爷的心情,真的,虽然两位少爷私下妥协左拥右抱,以求皆大欢喜,可那毕竟是私下,然而玉小姐的身份一旦公开,那么这些事就掩藏不住了,少爷和慕容少爷是多么骄傲的人啊,尤其是少爷,还有些大男子主义,咳咳,以后有的纠结了。
片刻后,就听向大少又咬牙低吼,“就是这男人之一,还有人跟爷抢,你说的那几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为她出头?也看上她了?什么庄旭,苏思远的……”
慕容秋白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停下了,忙打断,“东流,先不说那些,我电话给你是有重要的事要问。”
“什么事?”
“你下午去处理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那边声音认真了几分,“你放心吧,都安稳住了,果然军队里也有三房的人,我就觉得依着三房那个老太太的本事,不可能养出来的东西都是废物,只会吃喝玩乐,我一去查,这才揪出来一个,不过应该还有,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大动干戈,一点点的拔除吧,这次王誉也是有点急了,司泽海对昨天的事,肯定半信半疑,让人去查了,查到王誉那里,王誉没做过,心里肯定猜到是我们做的,岂会不报复?”
“再搅和的水混一点,让司泽海和王誉耗上。”
“这个我知道,还有别的事吗?”
“嗯,还有一件,你在王家可有自己的人?”
闻言,那边申请郑重起来,“怎么了?”
“还能怎么?就是为了小楼父亲的事,解药,你忘了?不接近王家的人,怎么找解药?”
“你要是这个打算,那就是没戏了。”那边说的很肯定。
“为什么?”
“你以为王家真的腐朽的不堪一击了?王战天这些年是看着有些颓废,可他还没糊涂呢,王家那两个老太太更是精明的主,想往王家安插人难着呢,奶奶倒是有人,可那些人都在外围感谢粗活,能靠近的都是他们王家用了几辈子的老人,就是那些老人,依着他们多疑的性子,做重要的事也是避开的,更别说王战天了,更是小心谨慎,听说他身边连个近身伺候的人都没有,解药那么重要的事,肯定他自己知道,你怎么让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