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后,阿武才走到念北身边,看着有些失神的他,不知道怎么劝。
念北忽然轻轻的开口,“阿武,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可其实……我是喜欢小姐的,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
闻言,阿武一震,“你……”
念北勾起笑,平静的道,“很小的时候,我便送去主子身边,然后就看到了小姐的照片,那时候小姐大约才几岁,粉雕玉琢,精致无瑕的像个小仙女,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人,主子和夫人也生的美,却还是不及小姐,后来,小姐的照片便时不时的就被送上山来,夫人和主子看到照片都会很高兴,都要看很久,他们看完后,便会挂在山洞的石壁上,那里一整面石壁上都是小姐的照片,从小到大,春夏秋冬,每一个段落都没有缺失,有正在吃饭的,有在看书的,有在睡觉的,都是偷拍,小姐一直不知道,呵呵呵……”
他低低的笑了笑,又继续道,“我就是看着那些照片长大的,虽然一直没有见过她,可对她的一切却都不陌生,因为玉叔叔经常上山来把小姐的点点滴滴讲给主子和夫人听,那个时候,我也会在一边听,一开始,我只是好奇跟着一起听,可慢慢的,我发现,那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玉叔叔不来的时候,主子和夫人会盼着,我也会盼着……”
他声音顿住,盯着阿武,轻声问,“阿武,你说这还不是喜欢么?”
阿武觉得嗓子里有些堵,完全说不出话来。
念北笑了笑,又道,“后来我听说了那两位少爷的事,我就很羡慕,羡慕他们可以见到小姐了,和那么美丽的小姐在一起,一定是很幸福的事,再后来,主子终于让我下山来照顾小姐,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很欢喜,原本我可以在桃源村多住几日的,可我只留了一晚上,便来京城了……”
阿武终于开口,“念北,我相信你,你一定是喜欢小姐的。”
念北的眼神有些发亮,“你真的这么觉得?”
阿武重重点头。
念北似乎有些动容,可片刻,他神色又平淡下去,“可慕容少爷说,我并没有爱上小姐,因为我连吃醋难受的感觉都没有,他还祝我永远也不要爱上小姐……”
阿武忽然有些冲动的道,“念北,若是可以,我也觉得你不要爱上小姐,小姐身边已经有那两位少爷了,他们对小姐也是真的好,小姐对他们也有了感情,你若爱上了,和他们去争宠,你会受伤的,你还不如现在就收起那个心思,我想主子肯定不会怪你的,小姐就更不会了,小姐根本就没有再收房的打算。”
念北垂眸默了片刻,再抬头时,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道,“不,阿武,我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从十八年前,她就已经是我生活的全部。”
“……”
两人说完话,一前一后进了玉楼的大门,直接去了那间套房,客厅里,玉楼春正和金良、花伯在说着下午发生的事,慕容秋白则坐在沙发上,腿上摆着一台笔记本,低头看着什么。
两人进去,打了招呼后,念北便去了厨房忙碌,阿武站在一边,听花伯问话,“那两个人过后可是查出什么了?”
阿武道,“查了,那个找茬的观众问不出什么来,他只说是有人交给他一笔钱,吩咐他这么办的,背后是谁,他一问三不知。”
“那个藏宝人呢?那么珍贵的古币,背后之人肯定不会随便交给不熟悉的人。”金良开口问道。
阿武惭愧的道,“我也知道那个人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他一下后台,我便想过去,可对方早有准备,身边带了很多人,一看便是穿了便装的警务人员,我没办法靠近。”
闻言,金良皱起眉来。
花伯摆摆手,让阿武出去了,又对着玉楼春问,“小姐,您怎么看?”
玉楼春沉吟着道,“左右不过是那几个人,能拿出那么珍贵的古币,整个z国还有谁呢?”
金良颔首,“小姐说的对,那样的古币除了玉家,便只有王家了。”
闻言,玉楼春眼眸闪了闪,“家里也有吗?”
金良嗯了一声,瞥了慕容秋白一眼,说的有些含糊,“在祖宅。”
玉楼春便知道了,在地下的暗室里,“王家又是怎么会有的?”
花伯忽然悲愤的道,“他们还能怎么会有?当年黄花溪被炸,多少东西被那些强盗掠夺了去,王家手里可没少沾。”
玉楼春的面色声音有些冷下来。
金良暗暗瞪了花伯一眼,又看着玉楼春问道,“小姐,您觉得会是王家哪一房的人所为?”
玉楼春想也没想的就到,“三房。”
如今,她和三房的仇怨可是最深了,王誉被毁的不能人道,断了三房的香火,虽说是司泽海踢的,可也是她一手促成的,三房的人现在肯定早就反应过来了,能不报复?
闻言,花伯冷声道,“看来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干脆我让人把那畜生斩草除根算了。”
金良不赞同,“杀一个王誉简单,可王誉背后是什么人?他那个父亲可不是个头脑简单的,而且,你别忘了,他身后还有个厉害的老太太,那可是个有手腕的,这些事,以我看,应该是她背后指使的,古币也只有她能拿出来了。”
花伯似乎极其厌恶那个老太太,“那个女人也真是个祸害,当年就不该心软留下她!”
金良叹了一声,“还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八小姐,否则谁能容下她?”
闻言,玉楼春来了兴致,“您们说的是谁?”
花伯和金良互看一眼,花伯示意金良开口,他说起那些就免不了一肚子气,金良摇摇头,开口,“小姐,我们说的是王战天的三姨太,叫周月眉,也就是王誉的奶奶,当年,她是个孤儿,被仍在桃源村附近,被人捡了去,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发现她有那么几分像八小姐,便告诉了老主子,老主子觉得是种缘分,便让她伺候八小姐了,不过,不是近身伺候,她还没那么资格,就是在八小姐院子里,当了个三等使唤丫头,八小姐平时对人都极好,对她也多看一眼,那个周月眉也是个会来事的,嘴巴甜,穿戴打扮都喜欢模仿八小姐,八小姐也没有计较过,后来……”
他顿了一下,脸上浮上愤恨和不屑,“谁知道后来,玉家遭难后,她竟然早早的逃跑了,过后,还跟了王战天,那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白白糟践了八小姐的一番心,当初真该让她饿死在路边算了。”
玉楼春恍然,“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那当年的事……可和她有关?”
闻言,花伯和金良都是一震,他们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半响,花伯才迟疑着道,“应该不会吧?那个周月眉不是个好东西,可她却没有那个本事,她平时根本近不了八小姐的身边,若说通风报信什么的,也不太可能,那时候是我护卫整个玉家祖宅,她没有出去的机会啊。”
“那段时间,可有人频繁出入清风玉院?”玉楼春忽然问。
闻言,花伯和金良又是一震,片刻,金良急声道,“有,有,王战天去的就最是频繁,他心仪八小姐,用各种借口去,还有慕容衡,他也去过,萧家的老爷子也去过。”
花伯忽然重重的跺了下脚,“怎么把这个给忽略了,那个女人出不去,可有人进来还是一样能接上头,都怪我,我真是该死。”
见状,玉楼春忙劝慰道,“花伯,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说不定跟她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您也说了,她没多大本事,又能知道多少有用的东西呢?就算她当时生了叛逃之心,也未必有能力参与了那场爆炸悲剧,她或许就是看上了王战天的权势,想去投奔他而已,而王战天见她生得和姑奶奶有几分相像,便也顺水推舟的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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