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白手指蜷缩了一下。
画面忽然中断。
瑞安看过来,有些不解,“少爷,您在担忧什么?他虽然擅谋虑算计,可是您也不差啊。”
慕容秋白摇摇头,“你不懂。”
他和王锦虽然都称得上是腹黑,可本质还是不一样,论智商,他比王锦或许更胜一筹,可两人生活的背景相差太多,他从小可谓是一帆风顺,可王锦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阴谋算计更加老辣,最重要的是,他为了达到目的也许会不择手段,甚至疯狂,到时候如何收场?
……
再说玉楼春拉着向大少离开茶室后,就一路急走,演戏演全套,上半场失算了,下半场可不能再失算!
谁知,向大少脸上的表情实在不配合,完全是陷入陶醉和幸福中的傻模样,哪里有一点被枪击后怒气冲冲找人算账的气势?
眼看就要走出院子了,玉楼春无奈顿住步子,瞪了他一眼,“拜托你收敛一下好不好?”
“啊?收敛什么?”向大少还有些回不了神。
玉楼春无语的提醒,“我们出了这个门是要干什么呢?”
在茶室里被不明人袭击,难道不是该找司家发难?既然是发难,就要有个发难的样子,这个样子去,还以为是被枪射击的兴奋了呢?
向大少却还是愣愣的,“出了这个门我们不是回玉楼吗,你煮饭给爷吃,爷晚上再喂饱你……”
“向东流……”玉楼春羞恼的警告。
阎华受不了的咳嗽几声,走近些提醒,“少爷,您忘了刚刚的弹坑?”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后直觉的明白过来了,第一反应便是弯下腰去看玉楼春的脚,“你有没有事?有没有被子弹伤到?”
玉楼春忙拉起他,“我没事,那子弹离着还远呢。”
向
向大少又不安的问,“那有没有被吓到?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玉楼春好笑的摇头,“没有,我哪有那么胆小?”
向大少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得瑟的道,“嗯,不愧是爷的女人。”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好了,别闹了,赶紧酝酿一下情绪,出了这个门,戏还得继续演呢。”
“放心好了,爷有数,爷这暴脾气还用的着酝酿情绪?随时都可以本色出演。”向大少拉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脸去问,“那只狐狸知道了吗?”
玉楼春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淡淡的道,“之前不知道,不过现在肯定知道了。”
向大少皱眉,“那他会不会跟出来捣乱?”
玉楼春摇头,“我不知道。”
阎华忽然道,“我觉得不会。”
“为什么?”向大少问。
阎华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他不是说想追求玉小姐吗,那肯定不会给玉小姐添堵啊,不但不会捣乱,说不定还能配合着演一把。”
向大少顿时脸色又不好看了,狠狠瞪了阎华一眼,“就你聪明!”
阎华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让他多嘴!
向大少冷哼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出了远门,这下子情绪不用酝酿也是雷霆之势,站在院门口,就是一声吼,“特么的这里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不过片刻,闻声而来了好几个,跑在最前面的就是之前被撵走的那一个,气喘吁吁,面色发白。
“向,向大少,怎么了?您有何吩咐?”
向大少俊颜阴沉,如暴风雨压顶,“吩咐?爷还敢吩咐你们吗?爷特么的差点没命了!”
闻言,那人吓得瞪大了眼,“这话从何说起啊?”
向大少咬咬牙,“从何说起?从爷出了茶室说起,特么的竟然敢有人对着爷和爷的女人放冷枪,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啊?”那人几乎要吓傻了。
后面一个人还清醒些,惊恐的辩解,“怎么会呢?向大少,一定有误会,我们经理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向大少瞪向他,“不是他,那就是你干的?”
“啊?不,也不是我!”那人吓得后退好几步。
“那是谁?”向大少低吼一声。
这次没人敢应声了,谁敢犯傻再接话啊?万一被认为是凶手呢?
玉楼春心里无语的抽了一把,有这么兴师问罪的吗?好吧,这样无理取闹似乎更符合向大少大智若愚的性情,要是一本正经的找事,反倒是像演戏了。
“特么的到底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不然爷就把你们都毙了!”向大少忽然拔出枪来,子弹上膛的动静让人心惊胆战。
眼前的那几个人都是负责这个院子的工作人员,虽说在这里工作,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闹事的也不是没有,可却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位爷,动不动就把枪,而且看那架势,随时都会射击啊。
为了保住小命,终于有人大着胆子道,“不是我们,向大少,我们连枪都不开啊,而且刚刚我们被您的人都驱赶到别的院子里去了,我们都不在啊……”
闻言,另一个人也赶紧道,“对,对,自从您来了,我们就去了别的院子,我们有不在场的证据,您要是不信,您可以传唤他们来问堂。”
向大少紧迫的盯着几个人,煞有介事的问,“真的不是你们?”
那几人的脑袋摇动的像是拨浪鼓,“不是,绝对不是。”
“那到底谁干的?把凶手给爷抓过来,爷要他千刀万剐了!”向大少寒气森森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