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年呆在元青市,对这位炎玉的副总并不是很了解,要不是在路天朗那里知道他一些事迹,恐怕未必会服气他这个副总。
安云翰抿了抿嘴,故意忍着。
这神态让众人一瞧,心中一震,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咋不说话呢!?咱时总到底怎么样了啊!”那财务部总监牛忠良也气道。
这个安云翰,一点都不干脆!
长得就是一副软绵绵的样儿,哪像时秉松那样沉稳大气,要不是他是时总的亲堂兄,他现在非将人头拧下来不可!
安云翰心中一乐,那神色突然一变,笑了起来,可时秉松却是受不了了,他这脾气本就带着几分痞气,平日那些小事儿还不至于生气,可现在可是事关他侄女的生死,哪里忍得住,顿时大手一拍桌子,“砰”的一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刚要开口,却见安云翰笑道:“时三叔别急……”
“我能不急吗?那是我侄女儿!”时秉松气道。
他不是不想打电话问二哥,而是不敢,万一不是好消息,他一开口岂不是更让二哥二嫂难过?要不是这样,他还用得着跑过来向安云翰打听明白吗?
而时青墨本就让安云翰通知大家她的情况,再加上现在身边有不少客人,这才没有联系时秉松。
安云翰给时秉松递了杯水,笑道:“我也不刺激你们了……我这么高兴,那自然是好消息……”
“小墨安全从矿洞里出来了,而且据小墨说,矿洞里的人,全部活了下来,现在都在村子里休息呢,她让我订了酒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赶回来的。”
安云翰说话慢悠悠的,急的时秉松燥热的很,恨不得捋直了他的舌头让他快点说,可真当安云翰这话说完了,却又是直接傻了眼。
又惊又有喜,那脸色精彩的很。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完全不敢奢望时青墨全身而退、毫发无伤!
可偏偏,上天就是这么眷顾她,自己这侄女,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太好了!”数秒之后,时秉松也不觉得痛,又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说,我那侄女就不是个正常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那小祸害哪会那么容易死!”
简素等人汗颜,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不过时秉松说的没错啊……
他们认识的时青墨身上有太多的奇迹,说她是正常人那都是低估!
“时副总,我们公司业绩这么好,趁这次机会,不如给员工发点福利清楚一下?”简素也笑道。
这话一说,众人完全赞同。
从这会议室一出来,这福利的消息更是公布了下去,员工们也都聪明得很,此刻更是怀疑,时青墨并无大碍,要不然这么多的老大们一起叛变,那谁能受得了?
墨氏气氛突然改变,更是传到了外头,可谁也不敢相信,这时总真的能安全的回来。
可若不是这样,这墨氏炎玉珠宝的反应似乎也太过奇怪了一些。
当天,议论纷纷。
这时总生死的话题更是被炒高了又一个热度,让人骇然。
不过这疑问没过多久,正式揭开!
为了庆祝时青墨安全归来,安云翰可是选了个整个京城最为豪华的酒店,邀请的更是这京城以及各方的人,其中不仅包括墨氏的合作方,更有不少死对头,其整个宴会举办的更是盛大,耗资不菲!
很多人闻讯而来,然而到了这酒店,一个个心中依旧都是怀疑!
“墨氏闹腾的这么大,那时总该不会真的活着吧?”人群中,窃窃私语。
“怎么可能呢!?我问过了,那矿洞底下会渗水,顶多四天,水就会将矿洞填满,除非他们都会闭气,甚至能一直不呼吸,否则是不可能活着的!”
“对呀,千米的距离呢,你瞧那外头,时青墨尸体都已经冒出不知道多少具了,还有不少人甚至都当众哀悼了,现在要是活着出来,那该打多少人的脸!?尤其是元家……”
……
“元家怎么了?”前头那话一说,一旁有人好奇的问道。
这元家可不比一般家族,很少闹出什么新闻,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那矿洞出事的第二天,元家举办了个宴会,据说原本是想要介绍时青墨这个元家未来孙媳给大家认识的,谁知道时青墨竟然出了事,老太太说了,时青墨没那个福分,这一次凶多吉少……”
“这事儿老太太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可却又几个和元家相熟的千金小姐知道,当时可将她们乐坏了……”
元缙黎从不近女色,多年来,虽然有女人想要攀上元家这高枝,可一旦牵扯上元缙黎,那下场可惨的很,原本有人以为这元大少是喜欢男人的,可谁知道这突然冒出一个时青墨,那些女人虽然嫉妒,可心里也庆幸,毕竟元缙黎能找了时青墨那就能找别人,她们的希望自然也就大了……
“不过那时候不是才出事一天吗?这么快就下决定了?这老太太恐怕本来就不想让时总进门吧?毕竟时总那样要强的性子,可不是好控制的……”
“可不是?据说元大少的父亲在媒体面前黑了脸,意思是时青墨不配做元家媳,早死早托生……”
……
这小道消息,可是比现实还要精彩的很。
不过他们说的却是没错。
那日元家宴会上,都是各家的千金小姐居多,明显就是故意踢时青墨招黑,尤其是宴会开始的时候,当元老太太提到时青墨这三个字时,那些千金小姐的脸色可是精彩至极。
时青墨如今再有钱又如何?在她们眼里,就如同那暴发户,没有世族底蕴,那就是粗俗!再者,她们这些千金小姐,有的是礼仪气度,可时青墨呢?靠的是自己,身上虽然担着墨氏的名头,可说到底那是个乡下丫头。
这样的身份?又怎么能配得上堂堂元家大少!?
眼下,这众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等待着,有期待有质疑。
可宴会开始许久,竟是依旧不见动静,这所有人心里几乎都觉得这果然是墨氏打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