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的公主府自然不可能拿旧的宅子来翻新,就算重华肯,皇上自己也不乐意。拿过纸张看了一番,还是和前世的一样,倒没多大的惊喜,只是突然想起,程府也要翻新的,不如两边一起动工,也省的再找别人了。
“去,给父皇说一声,本宫现在要出宫去。”重华的兴致马上又来了,拿起装戒指的盒子就往外面走。结果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然后停下了脚步。
苟姑姑面无表情的盯着重华,重华笑嘻嘻的又走了回去道“这次出宫是必须要去的,祖母知道也不会怪罪的,虽然修了公主府,但是程家我总不可能一次都不去吧,偶尔也是要去小住几天的,自然也要合我心意亲自去看看才放的下心,对吧?”
“再者说了。”摇了摇手里的盒子“祖母刚才吩咐的,让我有机会就给了墨白,现在就是个机会阿。”说完就一直期待的看着苟姑姑。
苟姑姑面无表情的看了重华半响,直到重华的脸都僵硬了才无奈的点了点头,何止是太后对长公主狠不下心,自己也是一样。重华一声欢呼就往外走,苟姑姑冷着一张脸跟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点字是我憋了一天的成果,今天状态实在不好,感冒,鼻炎,拉肚子,恶心反胃全部凑到一堆来了,比死还难受。
第65章
程墨白不善言辞,更不擅长和别人寒暄,这可苦了程老管家了,偏偏家里确实没有长辈了,就算程家的族长赶过来也没多大用处,身份够不上。好在那些需要程墨白出面的高官都是派亲信之人过来送礼,其余的都是些小官,程墨白不用亲自出来,程管家在门口笑的脸都僵硬了,程墨白就在后面躲懒。
刘向南过来的时候倒把程管家惊了一下,没听过这位爷和自家少爷有过来往阿,丞相家的嫡子又何须在这时候来套交情?也只想了一瞬就笑着走上前去迎接,只是到了跟前就愣了。
这脸上的巴掌印是杂回事,被谁打了!
刘向南利索的从马上跳了下来,身姿挺拔,面色如玉,只不过脸上顶着一个大大的巴掌印破坏整体感觉,莫名的有些喜感。老管家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这位爷长相这般出众,莫不是被哪个姑娘给打了?
如果是被姑娘打的,肯定是因爱深恨了,看这下手多重,几乎半张脸都肿起来了!
刘向南还不知道站在面前笑眯眯的老管家已经把他脸上的巴掌印想成是姑娘打的了。他此刻也顾不上这些,知道丢人,但是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丞相拦都拦不住,直接就奔程家了,把缰绳丢给旁边的家丁,冷声问道“程墨白呢?”
这不像来道喜的,倒是像来找茬的!老管家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也没显出来,笑咪咪的准备亲自带路“少爷在后面呢,老奴带刘公子过去就是。”弯身身子往前却被刘向南给叫住了,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不必,小爷又不敢拿他怎么样,他现在可以铁板钉钉的驸马爷呢,不用管家亲自带了,随便来个小厮即可。”
也不看老管家一下子有些僵硬尴尬的神色自顾自的往里走。老管家连忙指示了两个最机灵的小厮跟上,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马上出来禀告。
程家的情况刘向南自然清楚,连个身份镇的住的长辈都没有,今天老管家若是不在门口亲自等着,别人怕是要说程家一时发达便目中无人了,估计以为自己是来找事的,所以宁愿得罪了别人也要亲自跟着才放心?
没错,小爷还真就是来找事的!不过只是针对程墨白而已,对程家的名声刘向南可一点都不想沾手,一直都分的很清楚。根本就不理会这两小厮一前一后的试探,只让他们带路。
程墨白这会坐在后面的花园里,只独他一人,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和前面的喧闹相比更加的沉静。看着桌子放着的程将军当年的佩剑,眼神专注,最后轻轻的抚了上去,感受着上面的缺口旧痕。
父亲,孩儿终于如愿以偿了,您在天有灵,是否也和孩儿一样欢喜?父亲,孩儿违背了您的意愿,走上了和您一样的道路,请您千万不要生气,因为这是孩儿自己选的,也是孩儿最喜欢的,重华只是一个诱因而已,您千万不要怪她。
只是不想无能下去,不想看着重华事事都自己抗还要对自己笑着说没事。好男儿自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给自己妻儿一片宁静。不过孩儿也有自己的私心,走上这条路,为的是自己也是为了重华,所以孩儿不会和您一样心里只有为国没有小家,不论如何将来遇到什么样的困境,孩儿都一定会活下去,为了重华,好好的活着。
所以您不用担心孩儿和您一样的陨落,因为孩儿没有您那么无私。
张心池站在不远处看着程墨白似怀念又似欣喜的神情,眼中的落寞和嫉妒已经藏都藏不住了。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能成为程墨白的夫人,几年的坚持不过为了将来能在他的后院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只是现在这个也成了奢望。
长公主,皇上的女儿,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驸马有别的女人呢。可是张心池还是不甘心,或许,墨白只是不能反抗而已,或许他根本就不爱长公主呢,为了这一个小小的可能性,张心池今天还是厚着脸皮过来了。哪怕程家所有的下人都明里暗里的表示她今后不用过来了。
“这天越发的冷了,公子还是不要在风里坐久了比较好,免得受了风寒。”看一下桌上的配件,她自然也知晓这是程将军的佩剑,笑着又加了一句“如今公子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是也要顾着自己身子,不然将军在天有灵也不会安心的。”
张心池出现的那一刻程墨白就冷了脸色,冷眼看她给自己换上热茶嘘寒问暖,如几年前一样,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赐婚了。当初是因为不能说出来,只能选择避不见她,只当她是小女儿心性,没想到她坚持了几年。
只是如今,自己都已被赐婚,对象还是重华。她还是如以前那样缠上来,避都避不开,这已经不是坚持了,而是不自知。只为了自己的情感,就把外切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包括她曾说的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的程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