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徐皓捂着羽绒服不撒手,说,“来,先认个错。”

闫泽腿上扑腾的更厉害了,一副抵死不从的语气,拧巴的跟个试图脱茧的大虫子似的,“我操,不可能!徐皓你他妈有种把我放开咱俩正面较量!”

徐皓岿然不动,说,“行,有骨气,我欣赏。”然后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闫泽的腰,使劲儿一捏,手掌磨过闫泽肌肉线条分明的腰线,然后不由分说的开始挠闫泽痒痒,“可以啊,小闫,身材挺有料啊?这什么,人鱼线啊?”

闫泽使劲儿一弹,然后以更大的幅度开始扑腾,嘴里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喊,“我——哈哈哈哈——不行不行——哈哈——错了错了我错了!”

徐皓把闫泽放开,闫泽一下子跟脱力了似的陷在沙发里,徐皓从一推衣服里把闫泽扒出来,顺手给他把两层帽子也脱了。闫泽跟刚洗过澡似的,面色发红,脸上全是汗水,由于徐皓脱帽的方式太直接,闫泽头发也乱成一团。

徐皓看他那少有的狼狈样,觉得特逗。

闫泽喘息着坐起来,身手利落抬手地把身上衣服全脱了,就留下一个背心。

闫泽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突然倒在松软的沙发上,语气特别颓丧,“靠,我不服。”

第40章

因为初来乍到时差有点转换不过来,徐皓五点多就醒了。

清晨山上弥漫着轻浅的雾气,徐皓披上外套拉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一阵松木混合着晨露的气味扑面而来,天色冷清,挺拔的冰川正遮挡住半颗太阳,好像伤寒病人的脸。

徐皓双手搭在栏杆上,鼻息间空气新鲜到让人觉得冷。从大都市脱离出来,突然被如此原始的山景包围着,就会让现代人有种被大自然吞并的感觉。不过徐皓不讨厌这种感觉。

徐皓喜欢和大自然融合的某一个瞬间,人会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但同时也会从心里迸发出某种活着的力量,非常冲动,就好像源于人类最原始的想要取火的本能。

欣赏了半个小时的山景,徐皓回房,捞起电脑包,从房间走下楼。

大约六点多一点,桌子上已摆放好早餐。徐皓吃了些冷切火腿,煎小牛排,几片无花果面包,然后又分别喝了一碗热汤和一大杯牛奶。

闫泽一脸睡眼惺忪踩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徐皓正懒散地倚靠在壁炉旁一个超大懒人沙发上操作电脑。闫泽往下看,见底下那人一身深蓝色睡衣,右臂衣袖有一段被随意地挽起来,露出修长的手臂,壁炉木柴燃烧那小小的爆裂声配合着徐皓手下有序敲击键盘的声音,像是一颗颗在梦里才会膨胀的萤火虫。

徐皓闻声抬头,看着闫泽抬起右手,笑,“起挺早啊。”

闫泽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刚睡醒,头发有几缕翘起来,他也跟着徐皓笑,神色略有些慵懒,“时差还没倒过来。”

徐皓没从懒人沙发上站起来,而是一手端着电脑,另一只手比较随意的往桌子上指,“我觉得这个面包和牛排是最好吃的,当然别的也不错,但你一定得留点肚子给这两个。”

闫泽挑眉,然后从桌子上捞了两页面包,三下塞进嘴里,转过头声音不清不楚地问徐皓,“大清早忙什么呢?”

徐皓划弄电脑触屏的手指一顿,然后冲闫泽招手,“来。”

闫泽端着一杯咖啡走到徐皓一旁,徐皓往旁边挪,给闫泽在懒人沙发上腾了半个座位,“有问必答,好吧,省得你又说我不尊重你。来,坐。”

闫泽站在那,对这个邀请突然有点没防备似的,端着咖啡动作不怎么利索地往下坐。

这个懒人沙发虽然很软,但好在够大,两个人长手长脚,勉强没挤到一起去。

徐皓端着电脑给闫泽划屏,“我在做风险评估,算起来这还是我们的商业机密,你别给我说漏了。”

最后一句显然是在开玩笑,闫泽先是瞥向一旁扯了个笑,笑容很没辙的样子,然后扭过脸来说,“行,我肯定不说。”

随后俩人注意力都转移到徐皓的电脑上,闫泽看着屏幕上井然有序的树状图,“这是你们现有的投资倾向吗?”

徐皓的手顺着电脑屏幕指,“对,但这只是我的一部分,这个周期我还没有完全做完。安德烈,就是我的另一个合伙人,他还会整理来另外一波,最后会总合到马修那边做大数据处理。”

闫泽神色专注,看了一会,说,“我认为……很不错。这完全不像是三个人的工作量。”

徐皓知道闫泽这人特别不擅长夸别人,对于他能说到这份上还觉得挺稀奇,两个人就专业内的观点又讨论了几嘴,过一会,九点的时钟敲响。

徐皓把电脑合上,抬头一看有四五个工作人员已经带着滑雪器具在前厅静候多时,俩人站起来,心情很好地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了,闫泽突然回头跟徐皓说,“嗳,其实我们也不一定坐越野车上去。”

徐皓顺着闫泽指的方向,见旁边停了几辆前滑撬后履带式的雪地车,显然这种交通工具更接地气也更好玩,徐皓跃跃欲试地说,“就它了,走走走。”

俩人穿好防寒服、厚实的靴子手套和防雾护目镜,由驾驶员带着一人坐上一辆雪地车,向滑雪场地行进。

坐雪地车,跟正常开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感觉就像是人坐在雪地里跟着车飞速打滑一样,连减速也比正常行驶慢很多,但行程刺激,甚至可以在深雪里爬坡。

抵达滑雪场,雪白无垠的山道上除了几个管理工作人员外,一个滑雪的都没有。徐皓坐在雪地里小木屋旁的椅子上换滑雪器具,问闫泽,“你把这场地包了吗?怎么没见着人啊。”

闫泽那边换得快,他带着护目镜,只有一个下巴漏在外面,个子又高又挺拔,即使一身黑白色的滑雪服也不见臃肿,反而显得很利飒。闫泽正在用左手调整右手腕衣服贴合的松紧度,如此一听,抬头对着徐皓笑,“说什么呢,这是我七岁的时候外婆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可从来没带别人来过这里。”

徐皓一听,从脑子里模模糊糊翻出一点记忆,再往这个山道上看去,才勉强有了一点记忆。

原来上辈子他跟闫泽来过这里。

徐皓这才想起来这座山好像都是闫泽他们家的,服了。

闫泽安装好滑雪板,撑着雪杖滑到徐皓旁边,问,“怎么样,会滑么,用不用我带带你?”

徐皓脚踩下去,固定好滑雪板,把护目镜从头顶上拉下来,然后看了眼闫泽,“马上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专业。”

语毕,徐皓身体前倾,率先顺着浅坡滑下去,在起点缓冲滩动作利落的转了个身,然后冲着闫泽招了下手,那意思,就等他了。

闫泽扯了个很有意思的笑,他雪杖点地,倾身而下。闫泽顺着雪地无阻力的光面几乎转瞬就到了徐皓面前,徐皓正准备跟他再说两句,却见闫泽根本没有什么要减速的迹象,动作潇洒地从徐皓身后近45度角侧身滑过,速度之快溅起一阵泡沫似的雪花,然后徐皓在风声中听见有人撂下一句,“先走一步。”

徐皓目送着这人跟离弦的箭一样纵身出去,没几个呼吸就在雪场上留下两小条非常流畅的弧形轨道,心想,好么,在我面前耍帅呢这是。

徐皓当仁不让的跟了下去。

傍晚,就着余晖往回走,徐皓一步一个脚印,感觉自己的腿部肌肉有点使用过度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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