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扫了她二人一眼,“呵”的冷笑一声,“自己人说的话,也算得上证据?本王如何得知,你们不是串通一气,准备陷害本王?”
“你!”
轻语气的胸腔剧烈起伏,紧攥双手。
她的占卜结果绝对没错,静灵就在此地,但是这个恭亲王……
她仰头看向宁远庭,“太子殿下……”
宁远庭侧眸低声道,“静灵确定就在此地?”
轻语重重的点了点头,“绝对没错。”
“我知道了。”他抬眸重新看向恭亲王,眸色忽的一沉,“得罪了恭亲王。”
一只手高高竖起,猛地落下,“给我搜!”
邢律、轻语、香兰三人抬脚跨出门。
“本王今日倒要看看,谁敢动!”
恭亲王一声大喝,王府中的护卫立即从四面八方冲刺而来,将他三人团团包围。
宁远庭大步跨上前,负手而立,冷眼睥睨众人。
“本太子在此,谁敢动手!”
一群护卫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僵持原地不敢妄动。
“邢律!”
邢律冲着他微微颔首,腾空一跃,冲出包围圈,直奔后院。
风在耳畔呼啸,漆黑的眸底涌动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带人强闯本王后院,简直欺人太甚!”
恭亲王两眼一寒,脚下猛地一踏,一块青石板应声而裂!
整个人腾空掠起,一手做鹰爪状,直扣宁远庭咽喉!
宁远庭眼中神光凛然,侧身一躲,一掌朝他手臂砍下。
王府那些护院怔楞在原地,拿着刀围着打斗的二人。
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权倾朝野的王爷,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帮谁是好。
德阳带着随从匆匆赶往花厅,走到回廊中央,忽然见一道熟悉的黑影腾空掠来,瞬间倒吸了口气。
“邢律?怎么是他?不是远庭亲自前来吗?”
心中的疑惑一闪而逝,见邢律飞身前往冰窖方向,连忙大喝,“给我抓住他!不许他再往前半步!”
左右护卫齐齐掠起,却见邢律正空拔剑,脚下猛地在假山上一踏,手中剑光一闪,二人纷纷捂着手臂哀嚎落地。
“废物!”
德阳气的一声骂,心里暗暗惊讶邢律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连忙喊来十几个人,在王府内高高低低,对邢律紧追不舍。
“邢律!为何来的是你!宁远庭呢!”
听着底下德阳冲他喊话,邢律眼中光芒一闪,没有回话,抬剑格挡攻击,横手一刀,将一人砍翻在地。
德阳心中莫名升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双手用力一拍栏杆,“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宁远庭呢!他人在哪儿!”
邢律依旧不回话,手下越杀越狠,来的十几个人,已经七零八落。
“郡主!王爷跟太子在前院打起来了!”
一个下人模样的人匆匆从前方跑来,汇报之后一看这横七竖八倒着的人,吓得腿肚直抽抽。
“你说什么?!”
德阳一个箭步上前揪紧那人衣领,“太子在前院正与我父王动手?!”
“嗯!”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德阳似是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语,猛地将那人一手推开,提起裙摆朝着前院狂奔。
这怎么可能。
那天夜里,他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宁远庭,你到底想干什么!
德阳离开,没人阻碍邢律,他飞身落地,揪起一人衣领,手中长剑架在他脖颈。
“说,你们郡主抓来的那个女人现在哪里?”
那人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口中哆哆嗦嗦的道,“在……在冰窖里,郡主放了她的血,说是要让她自生自灭,现在怕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