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2节</h1>
那手继续在她身上游走,她感受到他又起的变化,不舒适地忸怩着身子,羞赧道:“被褥换了,都沐浴了,就不要……”
他的视线移向被他咬得略微肿胀的樱唇,覆指上去轻轻摩挲: “不想要了?”问罢分开了她修长的双腿。
张嬷嬷特别生气,把手里人都召集到一起,一阵训诫。又走到那个多嘴的丫鬟面前训斥道:“公子发话让你退下你还不退下!安的是什么心思?明日自己去领三十棍!”
走到收白绢的嬷嬷跟前道:“收个白绢能收这么长时间!眼睛长头顶上去啦!还让公子站在一边等着你!念你年纪大了,免了棍刑,扣这个月的赏银!”
“还有你们!换被褥时不长眼睛?能把东西弄掉了!记一次过!”
众人噤若寒蝉。
江洲低头看了一眼,拿白绢擦了,略略瞟眼,笑道:“好多。”又准备拿过去给她看,被她拂开。她嘟着唇,两腮飞霞。
他已经坐起身来,死死握住了她的脚踝,压下身来。
如果不让他满足的话,他肯定不会罢休,那就尽量满足他吧。想想他之前忍得辛苦的模样,她心软了。
这次的感觉和上次不同,她芳心动了,他健硕有力的臂膀紧紧包裹着她的躯体,线条流畅的紧实胸膛密密贴着她柔软的胸房,他饱满的额洁净如月光,俊朗的面焕发着荣光,漆黑的眼珠深邃里闪着星光,当他高挺的鼻与她的鼻相交相错时,她对他的情|欲也就燃烧起来了。
摇动的红绡帐内传出男人的笑语:“咱们如此默契,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么?”
默契?还不是因为有前世的经验找到前世的感觉了,前世,作为侍妾要讨他的欢心,她还不得揣摩他的心思,练好床上功夫?
缘分?她想,之前做的梦一定不是真的,鬼差说的江洲的妻子是苏晚晚一定不是真的,要不然自己现在也不会成为他的妻子了,江洲也没有和苏晚晚洞房,一定是这样的。可她一想到梦里那种场景,心里就特别不舒服,便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地迎合,她卖力的举动着实让江洲感到惊讶,不过被她伺候得就是舒服,她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每一次真的与他配合的太默契了,叫他爽快难言。
听见屋子里不辍的“鸾凤和鸣”。张嬷嬷不禁感慨:“小夫妻真是恩爱啊。”
被她训诫之后,众人都不敢再言语,只听张嬷嬷一个人有一句没一句道:“这孩子,不悠着点……”“新娘子可要累坏了……”
众人心知肚明,面上都尴尬无比。
好一会儿,张嬷嬷转身对众人道:“都回去吧,我看,咱们也不必守在这了,咱们再进去折腾一番,公子和夫人还休息什么呀,明天你们再过来伺候吧。”
颜倾觉得梦里,他和苏晚晚的那场洞房花烛,罗帐摇得那个激烈。现在自己身在罗帐里,没有亲眼看见,这晚的罗帐摇得,那才叫一个激烈啊。
龙凤红烛已经燃尽,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那什么暧昧的声音连绵不辍,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静谧中,突然传出轰的一声,什么情况?
黑暗中,帐内两人一齐呼声,“啊——”的女声传出,接着又传出男人的暗骂。
江洲匆匆起身,于黑灯瞎火的帐内摸到衣服披衣分帐下榻,借着微弱的月光,忙不迭地搭着塌掉的罗帐的一角,他的美人从罗帐中探出头来,望着他搭帐子的模样,娇媚地嗤笑。江洲回头看她一眼,觉得好笑,也跟着她一起笑……
罗帐很快被搭好,他钻进去,把美人抱在怀中:“倾儿,还早呢,估计刚过子时……”
很快,屋子里又响起了女人的娇哼……
……
见公婆
张嬷嬷一大早就领着服侍的人在新房外面等候了,等了许久却没有听见里面有起床的动静。张嬷嬷心道:“昨晚一定是公子贪欢,才使得俩人今早都睡过了头。”悄悄走去门前,以耳贴门细细聆听,里面静悄悄的,只听得均匀的呼吸声,张嬷嬷先抿起了唇角,继而皱起了眉头,望了一眼树杈底下红红的日头,举手扣了扣门。
江洲其实早就醒了,窝在被子里,一直盯着怀里睡得香甜的美人看。听见剥剥的敲门声,侧头看了一眼,不予理会,抬手摸了摸美人红红的脸,又挪了挪身子贴紧了美人的身体。美人口中发出咂咂的声音,身子动了动,又把脸往他怀里拱了拱,继续睡。
张嬷嬷等待了片刻,依然不闻里面有动静,又扣了扣门,喊道:“公子,该起床了,公主和侯爷还等着你们过去请安哪!”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洲正偏着脑袋要去吻她,刚刚触到她的唇时,不妨她张口咬了下去,痛的江洲低吟了两声。
她也是听到张嬷嬷的喊声才惊醒,一骨碌坐起身来,杏眼圆睁,望见曙色临窗,急的要去推他,哪知他已经醒了,一边擦着唇上的血一边以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她靠过去急忙伸手去摸:“怎么流血了?”不料刚触上去已经被他张口咬在了口里。
含住那白皙的指尖吮了两口,连带血水一起被他吞了下去,他目光灼灼,一把将人揽进怀里,说道:“又咸又甜……”
张嬷嬷听见里面刚才有了些动静,赶紧又敲着门催促了一遍。她急着推开他,他死死勾着她的肩不放,扣着她的腰转而把人压在了身下,观戏一样看她不停地挣扎动弹。
里面的人还没有吩咐让她们进去,嬷嬷这下不耐烦了,她听见俩人似乎还在嬉闹,有些生气,虽然是陛下赐封的郡主,可这新媳妇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不知道规矩?一会儿准要迟到了,于是砰砰砰狂敲了几下门,一遍一遍大喊:“该起啦!公主和侯爷都已经在等着了!”
“快别闹了!”颜倾严肃地瞪了他一眼,“去晚了你爹娘要讨厌我了。”
江洲这才松了手起身,下床捡起衣裳,还转过来看着她穿,非常自然地把他一丝|不挂的身体展露在她眼前,她侧过了脸,又忍不住把目光移回来,瞄了一下他精瘦的腰线,又扫向他腹部,那里跟横亘的青山似的,沟壑分明的一道道……
嗓子都快喊哑了,屋里人才有了回应,张嬷嬷领着下人进屋,先瞪了江洲一眼,又急急催促着还在穿衣的颜倾:“哎呦——姑奶奶喂,心咋就这么宽涅,新媳妇第二天要早早去跟公婆请安的嘛!琥珀——快把人弄过去伺候沐浴!”
颜倾手忙脚乱,正急着找鞋。江洲走过来将她抱起,悄悄在她耳边道:“别慌,张嬷嬷是个急性子,什么事都要早早地做好。”
伺候夫人沐浴,又服侍穿衣,江洲顺手揩了许多油。
琥珀站在屏风外边等到她家姑娘出来,不小心听见她低声对公子嘀咕:“下次不要和你一起洗了,我自己洗……”俩人盛装出来,牵着手,面上都堆着笑。
琥珀心里也暗暗高兴,刚才听见她嘀咕的语气里毫无不满和嗔怪的意味,现在又见她一脸幸福的神情,琥珀就知道公子待她是真的好了。
见二人出来,张嬷嬷赶紧把颜倾拉过去,按坐在妆镜台前,一招手,几个侍女围上前来,几个一起为她挽发,琥珀和其他侍女忙着给她上妆。张嬷嬷还在一边催促:“手脚都麻利点儿,眼睛都瞅得仔细点儿,动作都小心点儿……”
江洲的发很快由婢女梳好,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她妆成。他走到她身后,看了眼她挽起来的头发,又看向镜子,虽然美人的妆容刚上了一半,但没上妆的半边脸和上了妆的半边脸一样美极,因为她天生丽质。江洲对镜子里的美人笑笑,又眨了眨眼睛,美人一脸严肃,不予理会,后来被他逗得忍不住了,也笑起来,面容抖动,让扑粉的侍女扑得很是艰辛。
小夫妻真是恩爱啊,梳妆这眨眼的功夫还不忘调情!张嬷嬷看不下去了,快步走过去,往他屁股上一捶:“还不给我过来!一会儿你爹娘等急了,我可不帮你说话!”江洲这才灰溜溜地离开。因为张嬷嬷是他娘的奶娘,也是她娘的陪嫁,从小还哄着他长大,江洲一直把她当成祖母或外祖母一样敬畏。望着张嬷嬷道:“嬷嬷最疼我了,哪里不会帮我说话!嬷嬷别这么凶,笑一笑,不然瞧不着原来的和蔼了!”
“油嘴滑舌!”张嬷嬷果然笑了,觑他一眼,恰望见他嘴上破了一块皮,心想:肯定是新媳妇咬的,又打量了镜前端坐的颜倾一眼,看起来纤柔娇软的,没想到这么悍,把公子唇上咬掉了这么大一块皮!
不一会儿,妆成了,颜倾转过脸来,云髻危挽,明眸善睐,含笑视他,款步珊珊地朝他行了两步,衣饰环佩相互碰撞,有泉流击石的泠泠音色,鬓边金钗摇曳,光影掠过如瓷的玉肌,又看得江洲魂飞天外。
张嬷嬷也不由多看了两眼,这新媳妇有些眼熟,在哪见过似的,瞧着是真美,跟年轻的公主一样,都美得风华绝代。瞧着,瞧着,张嬷嬷忍不住扬唇,新媳妇那唇的红色真是娇艳,涂了唇脂尤为明显,还肿得丰满好看,又看了眼江洲唇上那块破皮的地方,再次于心底感叹:小夫妻真是恩爱,比起当年的公主和侯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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