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2)

她们这是拿她当下人使呢?

西固天脸色阴沉,众人脸色也都不好看。白翠浓抚着微微显形的肚子,抬着下巴,趾高气扬的瞥了一眼连启辉夫妇,然后很不屑的瞥开,鼻子无声的哼了一下,弄的连启辉夫妇很是尴尬。

西鸢萝怒急,但是不动声色,将饮料搁到佣人手上,冲着白翠浓鄙夷一笑,淡声吩咐:你们记好了,今晚夫人跟小姐,只喝白开水。佣人齐声回答了一声:是,那声音里,分明都是满满的嘲弄。

西鸢萝,你凭什么只让我喝白开水?这种时候不呛声,自然不是白恩秀的作风。

西鸢萝没有回答,上头冉再青含笑答了一句:恩秀,喝白开水美容。

白翠浓斜着眼反呛:那你怎么不喝?态度十分不恭,令西固天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一分。西崇明连忙赶在前头喝了一句:翠浓,不许对青姨无理。

冉再青对自己的容貌向来自信,白翠浓的反呛丝毫刺激不到她,反而抚着发鬓,娇媚的说了一句:若论起驻颜之术,我倒是颇有心得,如果夫人想知道,我可以教教你。

这句话严重地刺痛的白翠浓的神经,这段日子以来她诸事不顺,又加上妊娠反应,整个人憔悴不堪,看上去竟似老了好几岁。容貌对于女人来说,永远伤杀力最大的武器。而偏偏这时候,坐在她对面的郑明珠噗嗤笑了一声,恭维冉再青:太夫人果真是驻颜有术,若跟夫人一起走出去,只怕旁人都要误会,你是媳妇儿,夫人才是婆婆呢。要知道冉再青可是比白翠浓足足大了十五岁。这一下,白翠浓肺都气炸了。瘦削的脸庞上一对铜铃似的眼睛直直瞪着郑明珠,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连启辉在边上故意小声咳嗽了一下,提醒郑明珠不要太过,毕竟这是人家地盘上呢。

郑明珠接到暗示,讪讪笑了一下,向白翠浓赔罪道:“夫人,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得,又是一记暗箭射向白翠浓的心窝。

西鸢萝心底暗笑,这女人果真是不好得罪的。

虽然很想看白翠浓的笑话,但到底是年夜饭,不能任由这样下去。便又走到席间,逗西固天高兴,调解气氛,对着连启辉和郑明珠一口一个明珠妈妈,启辉爸爸,极其亲热。西崇明这个亲生父亲反倒退了一射之地。

气氛刚刚融洽了一些,菜也刚吃了没几筷,外头忽然有佣人跑过来说大公子来了。惊了众人一跳。

西鸢萝迎出去,齐怀渊刚好进门,肩膀上堆着几片雪花,在他深灰色的呢大衣上显得纯白晶莹。西鸢萝走上前,拍掉他肩头的雪花,外面下雪了么?

是啊,下了好一会儿了,雪片大的跟鹅毛似的。齐怀渊边说边脱下外套。西鸢萝接过来,递给身边的佣人,问他: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

我爸妈到下面慰问视察去了,家里没人,我可不想一个人冷清清的过年。齐怀渊可怜兮兮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冉再青从餐厅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哦,大公子来了,快进来一块儿吃年夜饭。”

西鸢萝笑了笑,拉着齐怀渊的手向餐厅走去。

齐怀渊一进餐厅,坐在西固天左下首的连忠立刻站了起来,说:“大公子,您坐这边。”

齐怀渊赶紧说:“不用不用,忠叔您坐,我坐鸢萝旁边就好。”

连忠拘谨着还要让。西固天说了一句:“今天是年夜饭,只论辈分,不论身份,你是长辈,安心坐着就是。”

西鸢萝也说了一句:“是啊,忠叔,您就坐着吧。”

连忠这才又坐了回去。

佣人在西鸢萝边上添了一副碗筷,齐怀渊落座完毕,众人开动,冉再青笑叹了一句:“这下可是真的都团圆了。”说的大家都乐呵呵笑了起来,除了白翠浓母女。

吃完了年夜饭,照例要给大家分发除夕红包。今年这个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西鸢萝和齐怀渊头上。原本西家公账上支出了每人一万块的红包费,但因为齐怀渊临时过来,西鸢萝心中高兴,就自掏腰包给大家又加了个一万块的红包,和齐怀渊一人一摞,一路分发。听得满耳恭贺吉祥之语。有个平日了俏皮胆大的,拿红包的时候说了一句祝大公子和大小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惹得齐怀渊哈哈大笑,随手多给了一个红包。众人见此,有样学样,都将祝福语从新年引到了二人身上,俱都多得了红包。那些老老实实之前拿的,都追悔不迭。西鸢萝在旁看得好笑,却也由着他去,反正红包她房间里备了许多,再多给也是尽够的。

西家上下有一百多佣人,过年留下来的也大约有80多人,这一路走下来,也确实够累人的。尤其是西鸢萝还踩着高跟鞋,到最后脚疼得实在不行。齐怀渊说要抱她,她死活不让。西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笑话死人才怪。

终于发完了红包,回到房间,西鸢萝立刻甩掉了高跟鞋,扑到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齐怀渊走上前,蹲□子给她揉脚,白皙柔嫩的玉足在他宽大的手掌里愈发显得小巧玲珑,他轻轻的反复揉捏,缓和她的疼痛。

“以后不要穿这么高的鞋了,你看你脚都变形了。”齐怀渊心疼地说道。

西鸢萝用手撑起半个身子,看着蹲在地上的齐怀渊,嘟着嘴埋怨他:“谁让你长那么高啊。”

言下之意,她是为了匹配他才穿这么高的高跟鞋的。

齐怀渊笑着起身,坐到她身边,低了身子轻声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本来就是呀。”西鸢萝说的理所当然。

齐怀渊眼眸含笑,看着白皙如玉的肌肤,心中荡漾,俯□子,一点点靠近她。

西鸢萝发觉异样,伸手推他,“你靠那么近干嘛?”

“你说呢?”齐怀渊笑语一声,倾身压上了她曼妙的身躯,快速地攫住了她柔嫩芳香的唇瓣。西鸢萝本能的推搡了几下,奈何压在她身上的仿佛是一座大山,任她使尽浑身力气,都如蚂蚁撼山一般,岿然不动。

他的唇舌熟练的在她口中交缠吸允,渐渐地,西鸢萝感觉浑身酥麻,再也无力抵抗,双手更是不自觉的如藤蔓一般盘缠上了他的脖颈,亲密地配合着他的热吻。

直到两人快要不能呼吸,齐怀渊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唇。但并未就此停住,而是转而吻上了她的耳垂,脖颈,轻咬舔舐,一路而下,极尽缠绵。

齐怀渊喝了酒,此时贴在她的身上,那酒的清香和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味,思思袅袅如雾般一缕缕钻进她的鼻腔,直熏的她也开始微微迷醉。迷离着眼眸,在他身下微微喘息。头顶上纯白色的天花板下,那盏水晶琉璃灯,散发着柔和暧昧的光芒。

齐怀渊的身子越来越热,西鸢萝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身体某处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心中有些害怕,但却被他挑逗的浑身无力,脑海空洞一片。

借着酒劲,齐怀渊撩开了她的裙摆,宽厚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白皙嫩滑的大腿肌肤,蜿蜿蜒蜒,一路蔓延而上,眼看就要抵达她的私密禁区……然而此时窗外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将二人从醉人的□中惊醒。紧跟着,楼下客厅里的古钟当当当的敲了起来。

难怪外头开始放烟花了,原来都已经十二点了。

齐怀渊停止了所有动作,但身子仍然趴在她的身上,紧紧地贴着。西鸢萝推了推他,说:“我们去看烟花吧。”

齐怀渊叹息一声,无奈地答应:“好。”身子却迟迟未动,心中懊恼,这烟花放的可不是时候。但不论如何,最后他终究还是放开了西鸢萝。

两人跑到阳台上看烟花。外面下着雪,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一个又一个烟花在空中炸开,姹紫嫣红,在漆黑的天幕中,仿佛一朵朵盛开的鲜花,闪耀着七彩的流光,就连空中纷扬的雪花都跟着变了颜色。

齐怀渊从背后搂住西鸢萝,仰头看着天空中绚烂盛开的花朵。在流光溢彩的天幕下,两人亲密相依,恩爱缱绻。

白恩秀悄悄溜进西鸢萝隔壁的空房,摸黑走到窗户旁边,掀开一角厚重的窗帘,从这里正好能看见西鸢萝房间阳台的全貌。正好此时天空一个烟花炸过,借着烟火的光芒,她看见齐怀渊紧紧地拥着西鸢萝,西鸢萝的身子几乎隐没在了他高大宽阔的胸怀里,脸上的表情幸福而又甜蜜。嫉妒的火焰瞬间嗤嗤燃烧起来。在美丽闪耀的烟花下,她的脸变得异常扭曲,原本漂亮的大眼睛此刻凶神恶煞一般愤怒的紧盯着阳台上的两人。

突然,齐怀渊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般,转过头来。吓得白恩秀立刻放下窗帘闪过一旁。

烟火下看到那道一闪而没的身影时,齐怀渊眉心微蹙,心中腾起一股怒火。只是这时怀中的西鸢萝突然说了一句:“过了年,初八就是大堂哥的婚礼了。到时候,你会跟我一起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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