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秀一直喜欢齐怀渊,俩人婚约取消之后,更是名正言顺的大胆追求。而最近俩人处的也不错,经常在一些场合里出双入对。
“恭喜?”白恩秀漂亮的丹凤眼里射出怨毒的目光:“西鸢萝,你笑话我是不是?”
西鸢萝怔住。齐家向西家提亲,西家总共只有两个女儿,不是白恩秀?难道还会是她不成?
白恩秀似乎看出了西鸢萝的疑惑,怨恨地说道:“齐家是向西家提亲,可我不姓西。”
西鸢萝眉头一皱,说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爸爸待你一向如亲生女儿。”
“那又怎么样?无论我做得再好,我也不能姓西。我没有一个前任国家主席的外公,没有权大势大的舅舅可以撑腰,我永远比不上你,永远都配不上齐怀渊。”白恩秀一字一句怨毒甚深,说话间步步紧逼西鸢萝。
西鸢萝后退几步,眉宇间也有了几分恼意。这唱得又是哪一出?好端端地齐怀渊又向她提什么亲?还有这白恩秀,竟然莫名其妙地将怨气全撒到她身上来。
避开白恩秀紧逼的身子,西鸢萝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泳池边上,看着水中点点微弱的灯光,叹道:“姐姐,齐怀渊一心从政,如你所言,他看重的不过是我身后西家的财富和连家的权势。此人心机深沉,狠厉无情。既然可以因为家世而放弃你,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不放?到最后,苦地还不是你自己?”
白恩秀目光怨毒的盯着西鸢萝的背影。心中恨意翻卷,如狂涛怒浪。西鸢萝,你抢走了我的一切,到如今居然还说这样的风凉话。
“西鸢萝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游泳池里“彭”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西鸢萝在水中苦苦挣扎,双腿乱蹬,奋力挥动双手向岸上的人呼救:“姐姐,救我。”
白恩秀站在岸边也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她并不是故意要推她入水的,只是,只是因为情绪激动,一时失手。
“救命,救命啊。”惊恐无边无际地袭来,西鸢萝拼命呼救。可是岸上的人却一动不动。她颤抖着双手,眼睁睁西鸢萝在水中上下扑腾,眼中的惊恐渐渐转化为强烈的恨意,咬牙切齿地低声呢喃:“西鸢萝,你死吧,你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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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恩怨2
“救命啊——”西鸢萝的声音断断续续,渐渐虚弱了下去。
生命的最后一刻,透过摇晃的水波,她看到岸上无边际摇晃扭曲的黑暗中,白恩秀站在路灯底下,一张脸异常的狰狞可怕。
“怎么回事?”白翠浓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心里烦躁地思量是不是她们姊妹两个又吵架了?待走到路灯底下,看到沉在游泳池里一动不动的西鸢萝时,惊得大叫一声,却又立时捂住了嘴巴,那声惊叫便显得有些沉闷。
“恩秀,你,你……”
白恩秀此时又害怕了,哭道:“妈,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白翠浓惊魂不定,压低了声音斥责女儿:“你,你怎么这么冲动啊。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你也活不成。”
“妈,那,那我该怎么办啊?”白恩秀惊慌失措地看着母亲求救。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有胆子杀人,这会倒害怕了?”白翠浓一边责骂女儿,一边攥紧了双手,脑子飞速转动思量着对策。
“夫人,有什么事儿么?”那头管家连忠突然叫了一声,惊得母女俩俱是一跳。
白恩秀惊惧不已,抓住白翠浓的手,哭叫道:“妈,妈你要救我啊。”
“夫人”那边连忠又叫了一声,眼看着就要走过来了。
情急之中,白翠浓眼睛蓦然一亮,抬起头对白恩秀说道:“恩秀,鸢萝落水了,你快去救她。”
啊?白恩秀不明白母亲到底什么意思?
“还愣着干什么,快啊。”白翠浓恼恨地推了她一把,白恩秀这才懵懵懂懂地跳入了水中。
白恩秀一入水,白翠浓立刻就大喊起来:“快来人啊,大小姐落水了。”
整个西家顿时大乱,脚步声纷纷朝这边奔来,白恩秀听着脚步声渐近,就继续喊道:“恩秀,你一定要把鸢萝救上来啊。”
管家连忠第一个赶到,看见白恩秀正拖着西鸢萝往岸边游,连忙跳入水中帮忙。待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西鸢萝抬上岸,白翠浓立刻扑了上去,嚎哭起来:“鸢萝,鸢萝你醒醒啊,我可怜的孩子,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呀。”
“夫人,请先让开。救大小姐要紧。”管家在边上焦急地说道。
白翠浓闻言哭声即止,飞速地让开了身,一边还装模作样地擦拭眼泪。
管家探了探西鸢萝的鼻息,发现她已经停止了呼吸,心猛地一沉,也就顾不得什么礼仪了,两手相叠,按压西鸢萝的胸部,一边抬头对白恩秀说:“小姐,帮帮忙。”
白恩秀站在那儿瑟瑟发抖,白翠浓使劲掐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木木地“哦”了一声,胆战心惊地走上前,蹲下身子给西鸢萝做人工呼吸。
“怎么回事?”一个浑厚的男声突然在后头响起。众人回头一望,只见西崇明皱着眉头正往这边过来,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屏息静声,谁也不敢言语。
“鸢萝?”看到地上浑身湿透,脸色青紫的女儿,西崇明三魂掉去七魄,一个箭步冲上去,质问:“这怎么回事?”
“崇明,鸢萝落水了,恩秀好不容易才救她上来。”白翠浓蹲到西崇明身边,哽咽着说道。
“鸢萝,鸢萝。”西崇明顾不得其他,拉着西鸢萝的手焦急地呼唤着。
管家和白恩秀拼命的急救,只是西鸢萝却仍然毫无反应,了无生息。
*
当西鸢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密闭空间里,周围全是白色的光亮,那光亮柔和而又温暖,令人感觉浑身舒畅,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她这是在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西鸢萝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茫然地四处走动着,却怎么都出不去。突然,前面不远处,一道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神圣瑰丽,令人不觉神往。
西鸢萝一步步走向前,每接近那光柱一步,心就会变得更加平静,身子仿佛和空气融为了一体,是那么地轻盈,那么地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