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凉钰一把拿过元锁递过来的静心咒,交到了伯玄昭伸着的手上,“自己好好看。”说完,转身出去了。
“钰钰!”伯玄昭看汝凉钰出去,一个翻身就从软塌上跳了起来。把手里的那幅字扔到元锁身上,没好气道:“就你多事。”
小的冤枉啊!元锁心里泪流成河。
“别跟来!”汝凉钰转身,抬手制止了伯玄昭跟来的步伐。“我带着银子回趟山庄,你去忙科举的事情吧。”
伯玄昭的步子生生止住,站在门口,看着汝凉钰离开。像丈夫离家时,站在门口惜别的妻子。
“殿下,要奴才去备马车嘛?”元锁站在伯玄昭身后,小心翼翼、非常狗腿的问。
伯玄昭一回身,在元锁头上敲了一下,“备什么马车,那些奏折拿去喂狗吗?”
小的真的冤枉啊!元锁已经没有可流的泪了。他家主子的心,比海底的针还难猜。
“下午你亲自去趟长贤山庄,把刚做好的那些面纱全送过去。”伯玄昭坐在书案后面,对着满桌的奏折,又成了平日里威严冷肃的模样。
就是这脸,太黑了点。
伯玄昭拿起一根毛笔,翻开奏折,“告诉钰钰,他要是出去,务必戴上面纱。”啧了一声,这科举真是烦。
元锁这下知道怎么回答了,就“小的遵命!”完了退出门外,终于没有再被骂。
可刚做好的面纱,少说有二三十张,汝凉钰戴的完吗?元锁内心狂吐槽,嘴上半句话不敢说。
批着奏折的伯玄昭,眉头越皱越紧。也不知道这些官员怎么那么闲,整天呈这么些奏折。
“四皇兄啊四皇兄,对不住了。”从汝凉钰走到现在不到一盏茶时间,伯玄昭越批火越大。朱批的墨,都透过纸背,洇了出去。
长贤山庄总是静谧的,没有京城的那些喧闹。
“找无名来见我。”汝凉钰一到山庄里,就对老管家说。又顿了一下,“他的伤……怎么样了?”
本来长贤山庄下人就不多,老管家能够记住每一个人。汝凉钰一问,他也不用再找人去看,“已经全好了,安排在后院洒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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