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银针,扎在无名身上,也是为了待会缓解他的疼痛。药人是从小开始培养,最晚不能超过两岁。
而药人玉,是从药人第一次用药开始,就埋进药人身体了的。那块玉,现在几乎是和赵禀霖的血肉融合在一起了。
这样的话,要是把药人玉挖出来,就相当于挖出来一块骨头。他们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让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这么做。
“这块玉,如果要是取出来的话……”被无名那双眼睛盯着,李长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在他印象里一直是阴沉沉的无名,此刻仿佛有了某种向往。“这点疼,我不在乎。”李长生还没问出来,无名就说了。
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李长生就没什么要问的了。他点了点头,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李长生拿出了那把细长的匕首。站在床边,先在无名脊梁骨那处按了一下。
确认这儿确实有他要找的玉,李长生又看了无名一眼,才用那把匕首划开了无名的皮肉。
匕首尖差不多抵着那块玉,李长生的手头很准,一分一毫都没有多划。刀尖在被划开的小口里,转了一个来回。
用手指一按压,就看到一块和鲜血颜色一模一样的玉石,从伤口里面露了出来。
李长生捏过那个玉,回到桌边扔进了茶盅里,清澈的茶水连颜色都没有变,就看着一粒血红的石子沉在杯底。
李长生对无名说:“取出来了。”他就看着无名长出了一口气,安下了心似得。
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瓶子,他来之前特地从老管家那要来的,雾明山里出的金疮药。看着无名背上那个小的血窟窿,李长生把药粉撒上。
李长生又把匕首装回布包,上面甚至都没有粘上血。把玉从杯子里拿出来,放在随身带来的小盒子里。
走到门边,打开门就看到老管家已经在外面站着了。
李长生把老管家引进来,比着床上的无名对他说:“过上一个时辰在,再把他背上那些针拔下来。”
将他带来的布包又整理好,要出去的步伐顿了顿,把剩下大半瓶的金疮药放到老管家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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