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平把杯子里最后剩的一点酒,仰头喝了,歪倒在桌子上。胳膊垫在脸下面,眼睛有些看不清东西。
他常在听雨楼里喝酒,宗安一见他来,就跳脚说他只知道来蹭吃蹭喝。说完后,还是亲自安排他的吃食,让福伯把好酒给他送过来。
丽娘从这件房门口再一次路过,终于停下了脚步。她那个爱捉弄人的主子,这都快半夜了,到她那去看账。
宗安随便翻了几下,打了个哈欠。“先生做的账是越来越精细了。”把账本合上又扔回去,伸了个懒腰。“哎,宗平又来蹭酒喝,真是愁人。”
丽娘都没好意思说,宗安翻得那个账本是她从账房里拿出来的,去年的旧账。
看着貌似喝醉了的主子走出去,别以为她不知道,宗安千杯不倒,就那几杯梅子酒,也就能诓骗汝凉钰。
“哎。”丽娘叹了一口气,抬手推开了门。昏黄的灯光,跳跃个不停。窗外的灯火辉煌,窗内宗平,一个人趴在桌子上。
就算喝醉了,宗平也是极安静的,像他平时的样子。丽娘把人扶起来,听雨楼里有给宗平专有的房间,丽娘知道在哪儿。
肩头的重量,还有时不时从耳边吹过的酒气,让丽娘脸红了个透。推开门,把人扶到床上,正要蹲下给这人脱鞋,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带到了床上。
宗平喝醉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看到了那位账房先生,不仅去看他,还把他扶了回来。
双臂紧箍着眼前的人,这是梦吗?
第49章
如梦似幻,非梦而乱。
宗平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人从睡梦中还没有全醒,就想用手按住疼的要炸的头。胳膊上有什么重量,以至于一动手,没抽出来。
有什么事情不对,宗平倏地睁开眼睛,明亮的眼神凶狠异常。怎么会有人躺在他身边,不可能。
当看到身边的人是谁的时候,宗平素来无表情的脸,霎时龟裂。被压着的那条胳膊,抽了出来。
控制着自己的手,去掀开被子。两个人,赤条条,毫无遮挡。宗平掀开被子,跳下床,从地上乱糟糟的衣服里面捡出自己的外衫,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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