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德直接将人带到了御书房,伯天元将近一个月晚上都不能安寝。就待在御书房里,连寝宫回的都少。
汝凉钰跟李长生对了个眼神,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臣汝凉钰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国师无需向皇帝行跪拜礼。
李长生跟在汝凉钰后面,一撩衣服前摆,跪在地上,“草民李长深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伯天元将手里的朱笔放下,手一抖,几滴红色溅在手上。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眼里也能看到怒火,眉心紫红色都有出血的迹象。
临出发前,汝凉钰见了伯天元,那时候还没有这么易怒。“李长生家里世代行医,微臣斗胆带他来为陛下解忧。”
不是治病,只是解忧。
伯天元抽过一个奏折,三两下将手上的红墨擦掉,甩到一边。“朕知道了。”
说完,一只手捏着眉心,另外一只手搭在书案旁边。
李长生走过去,将手搭在伯天元的手腕上,就一触的功夫就将手挪开了。“草民斗胆,请陛下将衣襟解开。”
伯天元不耐的收回手,可能头疼的厉害,现在眉心还皱的紧紧的,都没松开过。寿德赶紧走过去,给伯天元将扣子解开。
“陛下是中了蛊毒。”伯天元的身上,在肚脐和心脏连线那里,有一个麦粒大小的凸起。
现在,那个凸起离心脏还有八寸,半个月前进一寸,直到进入心脏。“此蛊一旦植入,会从肚脐开始,每半个月走一寸,直到进入心脏。”
伯天元这下低着头,看着李长生隔空虚指的地方,确实是有一个凸起。和其它地方的颜色没有区别,不仔细看都无法区分。
“此蛊会让人头疼欲裂、脾气暴躁、精神不定、梦魇盗汗。”这些症状都是伯天元已经表现出来的,还有没表现出来的。
伯天元一个用力,将面前的书案都推翻在地,守在一边的寿德哆嗦的跪下。蛊毒,怕是又要有一阵血雨腥风。
“到离心脏两寸时,中蛊者会每日吐血。”李长生将这些全都说出来,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对汝凉钰用了个别担心的手势。
汝凉钰对李长生有信心,但是现在伯天元的脾气太过暴躁,他一直提着口气,唯恐李长生惹怒伯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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