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火把,同时被抛向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外围,迅速烧成一个火圈。将那座祠堂和面容悲戚的人圈在了里面。
一声轰鸣,那座富丽堂皇的祠堂,被炸去了一个角。
伯玄昭纵身跳到汝凉钰的马上,坐在汝凉钰背后,抽了两下马鞭,往后走了些。李长生骑着马走到他们旁边,看着那片火光没说话。
伯玄思骑着马走了过来,“六皇弟,附近没有水源。”选址的人也是精明,连这退路都想的一清二楚。“这处保不住了。”
眼神滑过被伯玄昭抱在怀里的人,宽大的帽子已经摘下来了,云纹面纱?是长贤山庄里神秘的国师大人。另一位面生的,是仓渝州李家庄的少庄主。
伯玄思眼角那块暗红色,在火光下照的恍惚。这事情,更有意思了。
第29章
被困月余的福泽县,终于拨云见月,伯玄思走进了县令衙门。那个瘦高的师爷,在官兵打开福泽县城门的时候,就吊死在了大堂的横梁下。
“扔出去。”伯玄思抬头对着那张脱形了的脸,看了半晌,才开口吩咐。
大堂的条案上,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尘,伯玄思的手向那块惊堂木伸去。半道停下了动作,将手背在身后。
“薛原,你来。”大喇喇显露在外面的暗红色胎记,让人都不敢直视他。可能是怕,脑袋搬家,而这个小个子的侍卫是个例外。
薛原从一队官兵中走出来,站到伯玄思身后,拱手抱拳。“属下在。”声音粗犷沙哑,和那白净的脸盘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将这县衙一把火烧了。”伯玄思突然改了主意,吩咐完就转身往外走,牵过马离开了县衙。既然不能物尽其用,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薛原嘴角抽了抽,真想问,皇子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一个伯玄昭骇人的紧、除了对汝凉钰温柔。这伯玄思总是邪气十足、捉摸不定。
伯玄思一手握着马鞭,松松的搭在缰绳上,信马由缰。街道两边,关闭了月余的商铺,又都打开了,甚至有些准备开始做生意。
那些伸头伸脑的人,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欢喜,反而是惊惶和冷漠。伯玄思看了很多遍这样的情景:被救了,认为是理所应当;如果被放任不管,他们就极尽恶毒之词。
到底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有道理,还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更实际?
“谁知道这药吃了会不会死人。”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