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男子却是将她的手狠狠的甩开,“肖慕瑶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妹妹被这样没面子的退了婚,我怎能甘心!我薛培松定要秦天佑给我个交代!”
云琉雅看着这两个女子,还有站在几人后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女子,不觉轻声冷笑起来,“呵,我对你们江湖之事不感兴趣,不过,这里是京城,可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
她说到后面声音都立了起来,眼中的威严让几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云琉雅在上位待过一阵,自然连那些装腔作势学的惟妙惟肖,目前还没有人能够看破她的伪装。
薛灵芸抓着薛培松的手臂,有些胆怯的向后退了退,口中却逞强道,“我姐姐明明就比你强上百倍,秦大哥竟说因为他喜欢你所以要退这门亲事。你知道你一个人毁了什么吗!”
云琉雅无波涛的双眸转向她,古井的情绪在缓缓流淌着,“我毁了什么?”她不甚在意的问着,她倒想知道这些人究竟还会说出多少自负的话。
“姐姐从订下这门亲事后,每日都会期盼着,数着日子,盼着年头。终于到了这一天,却因为一句变了心就土崩瓦解。你凭什么?”薛灵芸字字诛心,听在云琉雅耳中却像个笑话。
“你们的事,与我何干?”她的眸中没有任何情感,仿佛没有什么能让她在意的。“秦天佑喜欢谁是他的事,你姐姐喜欢他是她自己的事。你们都不过是个局外人,又凭什么掺合其中。既然此事是他们二人的事,就应该由当事人来谈不是吗?你们在我这又吵又闹的像什么样子!”
云琉雅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盯着他们身后的那名女子。她猜测,这女人应该就是故事的主角,被叫做薛芷兰的女人。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和芷兰相提并论!”薛培松被气的举着长剑乱挥着,“你连我们芷兰的指甲都不如!就你这样的长相,放在江湖中连个路人都比不了。不过是个郡主,说的吓人,谁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头衔!”
越说越不堪,若是平常女子,一定会被气的眼泪直流。但云琉雅却是平静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不在意,你有什么就继续说吧。反正大家都在看着,出丑的也不是我自己。
薛培松的话在这样的眼神攻势下渐渐的悄无声息,因为他发现自己像个被戏耍的猴子,不停的挑衅着,到了最后却变成了跳梁小丑。
“啊啊啊!”突然几人发出一致的惨叫声,一阵冷风而过,身子不约而同的向着后方越过。通通砸在地上,扬起无数的尘土。路过的人纷纷躲闪,却还是因此而溅了一身的灰。
秦天佑愤怒的出现在云琉雅的身后,而后对着那几人道,“我说过,这是我的事,与她无关。”
声音冰冷的仿佛能够听到冻结的石柱断裂,秦天佑本就冷硬的轮廓越发的清晰。
薛培松从地上爬起,摸了摸胸口处衣帛的裂痕,两眼通红。“秦天佑!你欺辱我妹妹!还这样对待我们!我和你势不两立!”
他怒喊着向前冲来,云琉雅却突然的拽住了秦天佑准备出手的袖子。“回府,把事情交代清楚。至于他,自有官府来解决。”
秦天佑闻言将手中的长剑重新插回了剑鞘,跟着云琉雅的身影向府内走去。薛培松的动作一滞,气息不稳的喷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