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和梦之间,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一颗心好像要跳出胸膛。最光亮的地方,我看见一个人,他身形高挑俊雅,几分瘦削,衬衫染着陈旧熨帖的微黄,那是让人温暖而安心的阳光的味道。
苏立说过,他叫如春,是因为他觉得如春的到来带来了他事业的春天。
其实,在我心里,有他的地方,就是春天。
我被用厚厚的松软舒适的被子包成一个舒适的茧,一双用力的手臂隔着厚厚的温暖抱紧我的身体。
那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快好起来。”
他好像能觉察我的不安,慢慢的像杜丽雅哄哭闹的苏如墨一样,轻轻摇晃,细声的哄。
“乖。”
他一下一下的摇晃,过了好久,我终于感觉到那种昏昏沉沉欲睡却无法沉睡的头痛慢慢消失。
一个清凉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心里躁动的火,好像被清凉甘甜的水滋润。
他向我笑,乳白色的干净整齐有淡淡润泽的牙齿,他身上的木质清香和他的体香混合在一起,我脑海中最独特的味道,在这片气息氤氲中我终于终于甜甜睡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等到意识澄明,我伸手抹掉额上的热汗,灯光下,笔记本电脑前打字的那人侧脸秀雅如画。
我还没出声,一只透着淡淡凉意的手覆上我的额头,苏如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欣喜,“你终于退烧了,有没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