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上移了一下,似乎费劲从池子边掏出抱在浴巾里面的手机,“正好一点半。”
“怎么办,你生日都过去了,我连生日快乐都忘了跟你说。”
“没关系,”他拨开我前额湿漉漉的头发,“生日礼物,你不是送了双份么?”
“双份?”我继续两眼望天,意识还没能完全回归。
“下午的电话,算是你自己想的礼物。至于另一份,”他的要眯成一条缝,眼尾越发迤逦,弧度正好,“晚上,你不是按着赵枚的注意,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送到我怀里了么?”
我低头,这才发现水里的自己果然剥得干干净净,洗得白白嫩嫩。
我恨不得把他和倪显赫两个早就预谋不轨的混蛋打到西伯利亚去。
他扶着我的身体在池子里靠池壁的圆石头上坐好,“在看什么?”
“看星星,刚才我自己泡温泉的时候,总觉得这天美得像要掉下来一样。”
“玛雅预言不是说世界末日是在2012么?”
我有气无力白他一眼,“2012我也才31岁,才不要英年早逝。”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既然人总是要死,还不如让全世界人陪葬。”他开着玩笑。
我靠着他的肩膀,“全世界陪葬有什么用?我也不求长命百岁,只要活94岁就好了。”